如果我有的，我都給他。
如果我能辦到的，我都給他！
聯想到外冷內熱的鐵公雞，和處處跟我們作對關鍵時刻卻不忘我們的馬屁精，我有些心寒。
看著老於走火入魔的樣子，我不想去打攪他。
老於，活得太累！
或許，他越是拼不出來……
或許，他在我這，待得越長……
他活得越久！
至少，比我活得久！
沒一會，老於放下手中活到了我跟前，看著我搗鼓樹篼忍不住好奇發問。
得到我回復，老於就坐在旁邊好好觀摩跟我聊天。
老於問的是我過年的行蹤去向。
我一五一十照實全說。
「闆闆。你對過年雪災的預測，怎麼會那麼準？」
「哪有那麼準！預測就跟算命和看郎中一樣。」
我埋著頭曼聲說：「一個命師和郎中，十個能蒙得對三個就屬於頂流。」
「沒蒙對的那七個人忽略不計，蒙對的這三個人會給算命先生和郎中送錦旗，到處宣揚。」
「一傳十十傳百，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過來算命看病，久而久之，命師和郎中也就封了神。」
「那也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了呀。」
於宵石遞來一支菸又給我點火，輕聲說：「天監正把你的預測報告交到聯辦，五嶽全都驚動了。」
「班長立了特等功。重回天丁升任靈臺監侯。上掌日月星辰觀象四合，下執山川湖海勘察八荒！」
「百甲精銳，不經上報，任意調動！」
「專權專報，只差一個先斬後奏了！」
說到這裡，於宵石自己點上一支菸，卻是五指攥著低低說：「放在古代，都能比肩金吾衛了。」
我昂首嗤笑說：「班長為我犯過錯誤，這輩子也就到頂了。你的天丁丫可比班長高。給五嶽伺候好了，外放起步怎麼也得是個都督！」
「班長都得向你敬禮。」
於霄石抿嘴苦澀笑了笑，目光凝聚渺渺煙霧，看著煙霧升騰又不見，輕悠悠說：「還有你。」
「你現在坐擁的這座博物館，閉著眼睛都是百億。」
「你的港口碼頭酒店高樓山林地皮廠礦，又是大幾百億。」
「科學院翰林院神兵署各個單位老大都巴結你，金口玉牙，如臂所指。」
「擱以前，胡雪巖也不如你。」
我不禁冷笑噴了於霄石：「我的這些，都是國家的。」
「國家的……」
於霄石輕聲說：「也是你的！」
我手一頓，靜靜說：「國家的是國家的，老子的方州……」
「還是國家的。」
停下手中活，我轉向於宵石，一屁股坐在滾燙的地磚上：「我見過兩個人的葬禮。」
「一個監察天下的慕德剛。生前只對一個人負責，專權獨奏先斬後奏。死的時候，雙手空空。」
「一個石老，生前寫天災預測都得要申請准許。走的時候，同樣如此。」
「權勢！生下來是可以有的。但死後，再大的權勢也是煙消雲散。」
「名！生下來是沒有的！死之後，能有！」
「因為這是生前掙的！」
頓了頓，我輕聲開口：「還記得我們少年班的誓言嗎？」
「為國死命！」
於宵石若有所思，突然對我露出苦澀的笑，目光呆滯看著那堆素面鼎碎片！
我拍拍於宵石膝蓋，轉身埋頭刨著樹篼，曼聲開口：「放心
老於。你將來的成就絕對比我和班長都高。我是神棍，我說的。」
「我說的，就是金口玉牙。」
於宵石不再說話，回到角落繼續搗鼓素面大鼎。
明光殘照老於的落寞的身子，這一刻，我和老於背對著背，拉出兩條不同軌跡的背影。
如同銀河那麼遠！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黑與白交錯的角落裡，傳出於宵石縹緲低沉的聲音：「闆闆，其實，我也能……」
「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你可以通知我……」
「我能直接跟五嶽彙報。」
不等我回應，於宵石就將煙塞進嘴裡，深深吸吮。
一口煙霧下去，於霄石臉色通紅，脖子青筋高鼓，身子咳嗽痙攣不絕。
連著兩夜無人打攪，我總算是把熬了五天四夜的瞌睡補了回來。
睡到週日中午才懶洋洋起床，嚼著兩根蟲草先到伙食團吃完飯，再轉到倒座房。
原先倒座房九間辦公室已經開了七個。分別對應七大所。每個所也指派了人員擔任。
目前最忙的是旅遊和養殖所。統轄方州各個港口碼頭。
餘下六個所處於開業無業績狀態。
但現在只是開始，用不了半年，六個所就會好起來。
轉回辦公室，開啟天涯論壇，拾起我的老帖子，繼續增加對龍灝然的懸賞。
今天的天涯特別的熱鬧！
頭版頭條上，刊登了一組照片。
一組，美麗國無人潛航器的照片！
照片是孤兒貝在昨晚搞了幾十只肉雞和幾十塊跳板，用了大毛的ip在鐵血發的。
身為特別科最高情報中心的智庫，孤兒貝也是數得著的頂級駭客！
這組照片的現世，震驚了整個世界！
照片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傳遍全球，掀起潑天的海嘯，也引發了諸多討論和猜測。
全網都在說無人潛航器落在了大毛手中，大毛已經掌握了最先進的潛航器技術云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