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叔叔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樣。”寶兒心裡想著,
忍不住貼在杜永孝的耳邊,第一次充滿真心地喊了一聲:“叔叔!寶兒很乖的,你不要告訴媽媽,好不好?”
杜永孝冷酷無情的鐵石心腸霎時像被什麼東西擊中,閉上眼,再次睜開:“我知道,你很乖,是他們太壞!你聽過童話故事嗎,壞人最終都會受到懲罰的!”杜永孝目露殺機。
這一刻杜永孝已經做出了決定,要以“叔叔”的身份保護好懷裡這個可憐的小女孩,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委屈,不讓她再遭受半點欺負!
至於房間內那對狗男女——
杜永孝睜開眼睛,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
“犯了錯,是要受罰的!”
……
臥室內-——
“安吉麗娜,伱這個做人家媽媽的也真夠無情的,外人和女兒都在外面,你卻在這裡和我快活!”包租佬故意調戲道。
安吉麗娜雙手勾著包租佬脖子:“人家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這樣也好,那個死鬼安東尼讓人把那個死丫頭帶走,到時候我再和他離婚,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那叫什麼來著,雙宿雙飛!”
包租佬一聽這話,滿身的慾火頓時熄滅不少,撐開安吉麗娜的手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光明正大,雙宿雙飛?”
“就是嫁給你呀!”
“該死!”包租佬板著臉,呵斥了一下,“我是有老婆的人!何況這棟樓雖然歸我管,但實際上卻是老婆娘家的,如果我和她離婚,那麼我就什麼都得不到!是的,上帝呀,那樣我會和你一樣變成窮鬼!”
安吉麗娜一屁股坐在床上,抱著臂冷笑,“什麼叫窮鬼?在床上和我做那事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稱呼我小寶貝,小心肝的時候更是說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
“你要顧全大局!”包租佬跟著坐下,伸手摟過安吉麗娜道:“等我真正拿到了這棟樓,手裡有了足夠的積蓄,到時候我們再商談結婚的事情!你是聰明女人,應該明白的!”
安吉麗娜破涕為笑:“我就是太聰明,才會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不願意再看到那個窩囊廢!”
“放心,我會找個機會弄死他的,老在咱們眼前晃悠也真是礙眼!”
“怎麼弄?現在他有工作,不缺吃不缺穿。”
“工作?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合同工,幫人家看大門,哼,像狗一樣!”
“看著吧,我會找機會接觸他的上司,然後給他說一些安東尼壞話,到時候他丟了工作,看他還怎麼養活你?緊接著我會先給他一點甜頭,說要幫他找工作,然後再這樣這樣……直接送他進監獄!”包租佬湊到安吉麗娜耳邊陰笑道。
就在兩人合謀算計“綠帽男”安東尼的時候,外面傳來響動。
“嗯,難道那個陌生人還沒走?”
“我出去看看!”安吉麗娜起身,去開門。
……
外面——
寶兒抱著破布娃娃站在一旁,瞪大眼看著杜永孝。
嘩啦啦,杜永孝正用之前鎖狗籠的鎖鏈把外面的門把鎖了起來。
安吉麗娜打不開門,隔著門縫衝杜永孝喊:“該死的,你這混蛋要幹什麼?”
杜永孝看她一眼,冷冷道:“怕影響你們尋歡作樂,就幫忙把門給你們鎖上!”
“我警告你呀,快點把門開開!”安吉麗娜指著杜永孝的鼻子大罵。
聽到罵聲,包租佬也湊了過來,“該死的混蛋,你要做什麼?還不趕快開門!”
杜永孝裝作沒聽見,取了旁邊準備好的汽油潑了上去。
汽油隔著門縫濺了狗男女一頭一臉。
“哦狗屎,這是汽油!”
“他要幹什麼?”
“該不會要放火吧?”包租佬怕了。
“混蛋,現在我以這棟樓主人身份命令你,馬上開門!”包租佬扯著嗓門頤指氣使。
咣地一聲,杜永孝把門徹底關嚴,鎖死,算作回答。
“他把門鎖死了!”
“難道他真要放火?”
包租佬和安吉麗娜兩人心裡冒出一陣寒意,尤其想起剛才杜永孝那冰冷的眼神,兩人就覺得這次搞不好要玩完。
外面,杜永孝找來火柴,然後蹲下身子朝寶兒笑了笑,“寶兒,想不想看戲?”
寶兒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杜永孝一笑,從雜物室找來一些廢棄舊報紙,塞進鐵桶,用火柴點燃,立馬濃煙滾滾。
沒錯,杜永孝沒有真的點燃汽油。
他可是警察!
現在還是FBI探員!
縱火是有罪的,他可不會那麼傻為了懲罰這對狗男女把命搭上,他要給這對狗男女一個永遠忘不了的教訓。
好戲開場!
“現在你們只有三分鐘時間!”杜永孝朝臥室內撂下這句話,就把濃煙滾滾的鐵桶放到了門口處,隨即抱著寶兒下樓。
三樓下面。
白人湯姆和黑人阿里正在閒的無聊打哈欠。
“你說那姓杜的上去那麼久,怎麼還不下來?”
“我怎麼知道?難道那個安東尼是什麼三頭六臂,他擺不平?”
“算了,不管他,我們抽支菸!”
白人湯姆摸出煙盒,彈出一支遞給阿里。
阿里咬在嘴上,兩人分別點菸。
這時——
咯噔噔!
杜永孝抱著寶兒出現。
杜永孝把寶兒直接塞進車裡。
“啊,她是誰?你塞她進來做什麼?”
“上帝呀,你綁架了一個小女孩?”
不等兩人說完,杜永孝呵斥一聲:“閉嘴!”
“呃?”湯姆和阿里竟然一個激靈,尤其看到杜永孝血紅眼睛,兩人真閉嘴了。
“照看好她,出了事兒,為你是問!”杜永孝對湯姆和阿里說道。
“呃,好的!”
杜永孝轉身離開。
“你做什麼去?”
“你們不用管,只管等著看戲!”杜永孝冷冷撂下一句。
湯姆和阿里互相望一眼,“看什麼戲?”
兩人再次看向小女孩寶兒。
“杜說了,讓你照看他!”
“不是,是讓你照看她!”
“那麼我們一起咯!”
“好!”
白人湯姆說著,掏出煙盒彈出一支遞給寶兒:“抽菸不?”
“抽個屁,她是孩子!”阿里罵道,然後笑眯眯看向寶兒,從衣兜掏出口香糖:“你好,來一支?”
再看杜永孝,來到三樓窗戶口下面,仔細觀察了一下地形,然後從附近垃圾堆找了一堆玻璃瓶子,丟在窗戶口下面,啪啪啪,用棍子敲碎,玻璃渣鋪滿地。
……
房間內-——
那對狗男女一聽杜永孝說他們只有三分鐘逃生機會,再加上外面濃煙透進來,霎時嚇得魂飛魄散,以為杜永孝真要放火殺了他們。
“怎麼辦?門打不開!”
“開啟也逃不出,外面都是火!”
“該死,他真的要殺人呀!”
“狗屎!狗屎!”
包租佬嘴裡罵罵咧咧,心裡頭卻害怕極了,“對,我們可以跳窗逃走!這裡是三樓,不算太高!”
“我不跳,我怕!”安吉麗娜說。
“不跳就要死在這裡!咳咳咳!你看,這煙氣多大!”
安吉麗娜聽包租佬這麼一說,立馬感覺外面炙熱至極,腦補大火熊熊場景。
“別再猶豫了,我們一起!”包租佬也怕,就拉了安吉麗娜壯膽。
兩人跑到窗戶口,還好這棟舊樓的窗戶都沒裝防盜欄,一開啟就能看到地面。
三樓距離下面差不多有五六米高,兩人怕大火燒進來,顧不得許多,包租佬光著上半身,安吉麗娜穿著睡衣,手牽手爬上窗戶——
……
外面——
移民樓的人有的在路邊閒談,有的樓道抽菸,踢球。
忽然,有眼尖的指著三樓大叫:“快看,有人跳樓!”
這一嗓子極其嘹亮。
在移民樓這個娛樂生活超級不發達的地方,跳樓可是一件“喜聞樂見”的大事兒。
霎時間,整棟移民樓的閒人都聚集過來,衝著三樓窗戶指指點點。
“真的有人跳樓!”
“好像發大火了!”
“上帝,真刺激!”
包租佬和安吉麗娜怎麼也麼想到外面會突然聚集這麼多人。
“這怎麼跳呀?多丟人!”安吉麗娜努力想要遮擋面目。
“再丟人也比燒死好!”包租佬咬牙切齒。
門外報紙燒得越來越火,濃煙也越來越濃,透過門縫侵襲進來,臥室很快煙霧瀰漫。
“來不及了!”包租佬大喝一聲,倒趴著,雙手抓住窗戶,像肥豬一樣慢慢掛在外牆上。
安吉麗娜見樣學樣,也掛在了外牆。
這個姿勢多少能降低一些跳下的距離。
下面眾人指指點點——
“咦,那不是這棟樓的主人包租佬嗎?”
“他怎麼光著身子跳樓?”
“那個女的不是安吉麗娜嗎?”
“原來傳聞是真的!上帝呀,真有意思!”
杜永孝聽著這些話,心中沒有絲毫波動。
車內,寶兒看著外面掛在窗戶上媽媽,指著她問白人湯姆:“媽媽要做什麼?”
“呃?”湯姆此刻多少也明白髮生什麼事兒,語氣突然變得溫柔道:“她可能要表演‘空中飛人’!”
湯姆話音落地,就聽旁邊人驚呼:“呀,跳了!”
吊掛在二樓窗戶口的安吉麗娜畢竟是女人,體力不支,直接從上面掉落下來!
下面迎接她的是杜永孝早已準備好的鋪滿地面的玻璃碴子!
畫面很美!
“啊!”
安吉麗娜發出比床上還要銷魂的叫聲,屁股著地,屁股上插滿了碎玻璃!
鮮血從傷口流出,很快染紅了地面。
上面,包租佬還在支援,但——
“啊!”
一聲慘叫,
還是墜落下來!
看準他墜落的方位,杜永孝順勢把腳底下踩著的啤酒瓶滾了過去!
包租佬恰好扭頭看到了這一幕,瞳孔放大,表情從驚恐變成絕望!
砰!
包租佬落地,胯下壓爆酒瓶,鮮血崩飛!
杜永孝可以肯定,這小子的下面跟那瓶子一樣,也爆掉了!
看到這對狗男女慘不忍睹模樣,周圍眾人不但沒有一個同情的,反倒充滿了譏諷和嘲笑。
“這真是罪有應得!”
“活該摔死,真不要臉!”
這一刻的包租佬和安吉麗娜完全成了眾人笑柄,偷情偷到跳樓,一輩子也抬不起頭!
殺人誅心!
杜永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讓狗男女受盡痛苦之餘,更是身敗名裂!
寶兒先是嚇得捂著眼睛,然後偷偷露出指縫,看著“媽媽”,奶聲奶氣道:“媽媽屁股流血了!”
白人湯姆和黑人阿里面面相覷。
外面,杜永孝望著這一幕,冷冷道:“她這是罪有應得!”
……
“哇嗚!”
“哇嗚!”
一輛紅白消防車姍姍來遲。
消防車的遲到,讓杜永孝有足夠的時間處理樓上佈局的一切。
所以消防隊員來了之後,稍一檢查,立馬就否決了所謂的“火災”,對著報警的門衛一陣批評教育,隨即離開。
比消防車來得還晚的是救護車,作為燈塔國,自由民主很和諧,但救人是要排號的。
救護車來的很慢,讓包租佬和安吉麗娜這對狗男女躺在地上受夠了罪。
包租佬和安吉麗娜被救護車拉去醫院救治。
當經過杜永孝身邊時候,杜永孝主動湊到安吉麗娜耳邊,說道:“這是上帝對你的懲罰!”
對此,原本盛氣凌人的安吉麗娜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她神色驚恐,難以置信地看著站立著的杜永孝,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那個廢物老公身邊竟然有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朋友!
相比安吉麗娜對杜永孝的恐懼,一直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包租佬像死狗般躺在擔架上對杜永孝充滿了憤恨,忍著胯部疼痛,指著杜永孝,衝杜永孝大喊大叫:“該死!抓住他!是的,是他放的火,是他害得我這樣!”
然後又對杜永孝道:“上帝呀,我看得清楚,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的,我是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看著救護車載著病人呼嘯而去,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群眾對此議論紛紛。
他們一些人知道包租佬和安吉麗娜的姦情,對安東尼充滿同情,只是不知道安東尼怎麼有了這樣一個華人朋友。
更多的人則是懼怕包租佬家族在這裡勢力,生怕惹禍上身,主動避開杜永孝,像躲避瘟疫般與他劃清楚界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