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比試槍法？”
杜永孝沒想到武元甲半天擠出來這麼一句話。
“是啊，斗膽向杜校長您學習！”武元甲姿態恭敬，內心卻在吶喊，等會兒要你好看！
旁邊李浩然三名警員見狀忍不住一愣，不過馬上激動起來。
他們也一早聽說過杜永孝槍法高超，可惜從未見過，沒想到今天會親眼目睹。
“既然如此，那麼好吧！”杜永孝淡淡一笑。
莊定賢忙道：“孝哥，我看還是算了吧！”
莊定賢意思很簡單，杜永孝身份特殊，與武元甲比賽槍法，如果贏了還好說，頂多錦上添花。可要是輸了，那不但輸掉面子，還輸掉那種傳說的神奇性。
杜永孝哪裡會不知道他意思，朝他微微一笑，用眼神阻止他再講吓去。
莊定賢見狀，只好退後，不再多言。
“杜校長要和武教官比賽槍法”訊息很快傳出。
整個警校立馬轟動。
不但那些在操場跑操的，參加障礙賽的圍攏過來觀望，連帶辦公大樓那些警校大佬，也忍不住從裡面走出來看熱鬧。
“這杜校長膽子也真夠大的，敢和武元甲比試槍法！”
“聽說杜校長以前也是神槍手，在警校射擊比賽還拿過第一。”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警校第一槍神可是他武元甲！”
幾名警校大佬議論道。
“沒錯，武元甲武教官才是當之無愧的槍神！”財務部主管錢多仁忍不住開口，“倒不是我吹捧武元甲，我和他認識很久，曾經親眼見識過他開槍打死蒼蠅！”
“蒼蠅是被嚇死的吧！”
“要麼就是被槍聲震死！”
“哈哈哈！”
一些人笑起來。
錢多仁氣急敗壞，“我同你們講真，伱們以為我在講笑？”
旁邊也有人附和：“是啊，武元甲槍法真的很好！錢主管沒有吹水！我也曾經見過他開槍，把百米外蘋果爆碎！”
“哇，犀利！”
“那杜校長這次豈不是……輸定？”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在一起看向邁步走向射擊場杜永孝，眼神露出憐憫——
“喂，李浩然，你猜杜校長和武教官誰會贏？”
“當然是杜校長，還用問？”
“不過我聽說杜校長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是呀，我也這樣聽說！傳言畢竟是傳言嘛，大家又都沒親眼看到。反過來武教官就不一樣，他在我們學校可是數一數二神槍手！”
羅家奇和陳炳坤都不看好杜永孝，認為水分太大，相反，武元甲可是黃竹坑實打實的“槍神”。
李浩然可不管這些，拍著胸膛道：“吶，杜校長是我偶像！要不我們賭一把！”
“賭什麼？”
“就賭我珍藏的那張狄娜海報！”李浩然豁出去，一咬牙，把心頭肉都拿了出來。
性格反叛的狄娜早期是粵語片當紅豔星，她在楊權導演的《七擒七縱七色狼》和《橫衝直撞七色狼》中衣著暴露的開放演出，即深受歡迎。
但其真正令全城瘋狂的，卻是今年她接拍邵氏風月笑片《大軍閥》中煺盡衣衫的大膽表演。
《大軍閥》之所以創下票房佳績，導演李翰祥和主角許冠文固然居功至偉，而狄娜的奉獻演出更是震撼當下風氣相對保守的香港社會，成為吸引觀眾捧場的重要因素。
作為狄娜影迷，李浩然三人都把她當成夢中情人，她的個人海報更是搶手貨。
羅家奇和陳炳坤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立馬也拍胸口道：“一言為定！如果杜校長贏了，我們兩人就輪流請你吃一個月大餐！”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三人手握在一起，目光灼灼。
……
賽場上。
杜永孝看了看前面距離自己百米外槍靶，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表面謙恭，實則得意武元甲。
杜永孝指指槍靶，“打這個吧！”
武元甲笑道：“您說了算！”
杜永孝又道：“既然要比，不如我們玩點彩頭！”
“呃，什麼彩頭？”
“剛才你應承我，這次我應承你——你說什麼彩頭，就什麼彩頭！”杜永孝神情淡定，揹著手，姿態顯得很大氣。
武元甲愣了一下，內心立馬興奮起來，表面卻顯得很是謙虛：“這怎麼好意思？不如這樣，我們這場比賽就賭一個月工資吧！誰輸了的話，就拿出工資請大家吃一頓！”
杜永孝笑了，“一個月工資能有幾多？不如半年好了，拿出半年工資幫這些學警改善一下伙食！”
“呃，這個-——”
武元甲一愣，現在廉政公署查的比較嚴，不跟以前那樣可以撈外快，甚至連油水都沒有，半年工資要是全拿出來，那他以後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不過一想到杜永孝輸定，武元甲立馬就又開心道：“也好！其實我好鐘意幫學員們改善伙食的！”
“那就好！不如我們現在開始？”
說話間，杜永孝讓開道路，指了指前面靶子對武元甲道：“先來後到，你是這裡老人，我是新人，你先來！”
“哈哈，杜校長太客氣，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獻醜了！”武元甲想的很簡單，快刀斬亂麻。
“來人啊，在那靶子上放上一顆蘋果！”武元甲故意拿眼神挑釁一下杜永孝，這次吩咐人道，“我要百米之外爆蘋果！”
現場一陣譁然。
“哇，來真的啦！”
“有好戲看了！”
很快有人把一顆蘋果放置到靶子頂頭。
遠遠望去，那蘋果只是一個黑點。
武元甲站在射擊線上，對準那蘋果瞄了瞄——
不等眾人看清楚-——
砰地一槍！
武元甲射擊！
蘋果爆開。
現場一陣驚呼。
“太厲害！”
“百步穿楊！”
“槍神啊槍神！”
現場眾人紛紛稱讚。
李浩然面如死灰。
羅家奇和陳炳坤得意道：“看起來那張海報屬於我們的啦！”
旁邊錢多仁衝著其他大佬得意道：“看到未，我沒騙你們吧？這次杜校長輸定！”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在他們看來，這次杜永孝很難翻身。
果然——
杜永孝取出左輪手槍朝著遠處看了看-——
這把配槍跟他時間最久，就是他做便衣時那把槍，編號9413諧音，九死一生。
杜永孝靠著這把槍出生入死，爆過很多人腦袋，凡是犯罪分子，只要罪行嚴重全都殺無赦！
此刻，他握著左輪手槍感覺著手感，一邊看向目標，然後搖搖頭。
就在武元甲以為他要放棄時，杜永孝對身邊莊定賢道：“開始！”
莊定賢會意，當即取過一顆蘋果，在手裡掂量兩下，沒等人弄明白，就狠狠拋向空中！
嗖！
蘋果劃出一個弧度朝著靶子方向落去！
砰！
就在蘋果落向靶子瞬間——
杜永孝揮槍射擊！
姿態瀟灑利落！
再看那蘋果-——
直接爆開！
現場皆驚！
所有人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看著靶子方向。
錢多仁使勁兒揉揉眼睛，懷疑看錯。
武元甲更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不可能！”
杜永孝掃一眼眾人，把槍還給莊定賢，扭頭看向武元甲，淡淡道：“唔好意思！出警校太久，不習慣打死靶！”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