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情況,再看看暈睡在顏偲夏懷中的龔曉曉,戰景逸在心裡暗歎一聲,對著那些人誠懇地說道:“實在是對不起,我朋友是喝多了,盡說胡話。”
戰景逸的長相清秀,但他說的話非常平靜,且此刻他說話的口氣更是誠懇到了極點,極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聽到他的話,明顯是那群人核心的男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看著戰景逸停頓了半晌,忽然笑了,身上的深色正裝就彷彿融入了黑夜中,氣勢非凡。
這個男人沒有說什麼,拍了拍身邊紫衣女子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進去,二人身旁那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年輕人,表情卻有些奇怪,深深地看了戰景逸一眼。
看到那個學生的眼神,戰景逸沒有多想,看著黑色正裝男子和紫色風衣女子向夜店裡走去,他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是沒有惹出什麼麻煩來。
雖然戰景逸能力超群,但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就高人一等,更沒覺得自己就要擁有什麼特權,更加信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生活哲學。
畢竟先前那刻是劉凱酒後失言得罪了對方,自己已經放低了身段,向對方誠懇地道歉,對方應該會消了氣,不會再有什麼後續的發展。
但緊接著,他才明白了那名穿著學生制服眼神中的提醒之意,才明白自己果然是把整個事情想簡單了,居然天真地以為,這些人物這麼容易打發。
“把那個醉
鬼扔到洗手間去醒醒酒,喂他吃兩坨屎漱漱嘴,他的嘴比馬桶還要臭。”
穿著紫色短風衣的女子往夜店裡走去,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夜店門口的風吹拂她風衣下襬掀起,露出那雙筆直粉嫩的腿,賞眼至極,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至極。
聽到這句話,戰景逸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戰景逸怎麼也想不明白只不過是一句話,對方卻要報復以如此的羞辱,而且自己已經道了歉了……
最關鍵的是,戰景逸聽出來那個紫衣女子冰冷的話語並不是開玩笑,對方的語氣平淡之中透著股不可抗拒的姿態。
迎著這名女子的話,戰景逸的心出現了波瀾,這才知道自己還是想簡單了,在凌源之地這種階級分明的社會里,不同階層之間對待彼此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
面對著對方的強勢,戰景逸只是皺了下眉頭,看著在一邊已經有點嚇癱了的劉凱,他本應不想管,畢竟和劉凱也不熟,但轉念一想,如果不管,那似乎也不行。
畢竟如果劉凱出了問題,整個巡演團隊可能都進行不下去了,戰景逸攔住有些憤憤不平的顏偲夏,想了下,望著那個紫衣女子的背影,以協商的口氣說道:“我代他向你道歉。”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從來是不接受道歉的,醉鬼說錯了話,總要付出代價,小朋友,你如果想安全地離開,就不要再多話。”
聽到
戰景逸的話,紫衣風衣女子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修長的大腿在衣襬下時隱時現,她沒有轉身,向著夜店深處走去。
她所說的醉鬼,自然是劉凱,而從話語裡似乎可以感覺到,這個背景深厚的女人,對戰景逸倒是沒有什麼惡感。
……
聽到紫衣女子的話,穿著深色正裝的男子愛憐地拍了拍她,根本沒有將身後的事情放在心裡,看來這種事情對於這些人來說是經常發生的。
只有跟在他們身邊的那個身穿校服的少年回身,投給戰景逸一個同情的目光,他在心裡也覺得這個事情其實沒那麼複雜,但也不願意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開口替對方求情,畢竟他知道這一對兄妹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主兒。
走廊盡頭,夜店的老闆已經帶著一群人恭敬地等候著這群人的到來。
深色正裝男子眼中神情微動,望著前方對身邊的妹妹說道:“以後不要太兒戲了,如果真的生氣,也不要用這種手段。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不過你要清楚,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紫衣女子細眉微挑,說道:“我沒忘記,但也不影響我發洩下情緒吧。”
深色正裝男子眉頭微皺,壓低聲音嚴肅訓斥道:“不要忘記來之前父親說的,最近整個凌源之地風雲變幻,咱們那又出了這種事情,這次來這裡,是求陶大師出手的,要是因為這種小事耽誤了大事,那父親饒不了我們的
。”
說話間,這一對兄妹將走廊那頭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在他們看來,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既然讓自己的心情有些不愉快,自然應該付出代價,讓自己的心情回覆如初。
既然那個紫衣女子已經發了話,自然有人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那個醉鬼必須要吃屎,少一口都不行。
在貴賓走道入口,這一行人與夜店的老闆聚集在了一起,要知道這次兩人來到這家夜店,主要是因為這家夜店的幕後老闆,就是魔法師協會駐黑旗城的代表陶大師。
現在家族內突現了諸多的詭異事件,讓整個家族都恐慌異常,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沒法子,在家主無法離開的前提下,作為主家長子長女的兩人專程來到這裡。
主要是希望透過夜店的老闆,給推薦見下那位陶大師,想請陶大師到黑水城協助家族解決下目前那邊的奇異事件。
所以,面對著這名夜店老闆極有禮數的逢迎,深色正裝男子的神情顯得溫和了許多,因為他清楚自己家庭的勢力看似強大,但畢竟遠在千里之外,對黑旗城的影響力並不如想象中的強大。
而且自己此行還要有求於人,所以一切事情還是要小心一些,莫要太過囂張,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夜店老闆,但其後臺陶大師可不是簡單的角色。
……
當然,心裡的所謂小心,並不包括夜店門口遇到的那些人。
寒暄了兩句,深色正裝
男子的眉頭忽然皺了皺,因為他發現面前的夜店老闆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眼睛總掠過自己的肩頭向外望去。
夜店老闆注意到了這位的神情變化,心裡咯噔一聲,生怕對方有所不喜,儘可能平靜地問道:“外面那兩位是您二位的屬下?”
深色正裝男子眉頭一蹙,心中微異,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的手下,這次跟過來的手下有六人,目前有四人跟在他身邊,另外兩人應該此時正依照妹妹的吩咐,在店外做那檔子事兒。
這次跟他們來黑旗城這些名義上的貼身保鏢,其實都是從黑水城軍中選拔出來的百戰精英,要知道,這些精英每一個都在軍中戰功赫赫,實力驚人。
所以,這位深色正裝男子根本沒有想過他們去辦那麼一件小事,會出什麼問題。
一群人轉過身來,望向夜店外面,看到眼前的情景,兄妹二人的臉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就回復平常。
只是那位兄長的眼瞳不易察覺地縮了縮,有些震驚,在夜店這樣的地方,自己的手下竟是碰上硬手了。
門外的空地上,戰景逸站在一片空地上,手中竟然倒提著兩把匕首,注視著面前的那兩個身穿黑衣的大個子。
戰景逸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但他面前那兩個身穿黑衣的大個子,全都唇角流著血絲,一個胸膛處留下一個極深的腳印,一個一條胳膊彷彿脫臼了,並且正在不停地咳嗽。
一看就是兩人在
戰景逸的手下並沒有佔據任何的便宜,要知道這兩個大個子都是軍中的好手,手持匕首竟然還不能佔據上風,被戰景逸傷到也是讓其他人感覺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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