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周圍火花四濺,有更強大的電流湧進了那個肉山一樣的怪物,但是,這個怪物受到戰景逸精神力的攻擊,已經出現了無法形容的混亂。
雖然它的表面還保持著完整,甚至隨著能量的輸入,它的力量更強大了,但是它的歌聲卻已經混亂不堪,與此同時,它身體表面的扭曲力場,在這時候也出現了一個個的洞。
有的地方,精神扭曲的力量加強了,有些地方,則出現了大片的空白。
“呼……”
看到這個情景,戰景逸吁了口氣,到了這時候,這隻怪物已經完全不成問題了,他摸了一把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在往外流著血。
“果然還是有點吃力……”
戰景逸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這次之後,估計要很久才能動用精神力攻擊了。”
很快,那個肉山一樣的怪物發出一聲哀鳴,轟鳴一聲,那個本來坐在地上彷彿一座山的怪物,此刻像是一個巨大的軟體動物癱在地上,在地上顫巍巍的蠕動。
戰景逸一看,知道這個怪物已經不行了,抓準了機會,精神力衝擊不停的向怪物衝擊而去。
很多,怪物血紅色的表面,頓時出現了一片片的扭曲,原本鮮紅色的血肉,都在這時候變得灰敗而乾枯。
“噗……”
很快,這個巨大的怪物瞬間就被分成了好幾塊,腐爛而腥臭的血肉癱了一地,汙血濺到了七八米高,像是噴泉。
站在怪物身邊的戰景逸,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扭頭看著一邊,慢慢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嘴唇閃動似乎說了點什麼。
接著,戰景逸看著已經從樓頂下來的翁小月,說道:“翁主,這裡你來收尾吧,我去看看,那邊似乎有點東西。”
說完後,戰景逸身形一動,快速的朝著小鎮的東北方衝了過去。
……
“這是……這是發生了什麼?”
同樣也是在這時候,這座小鎮的東北方,一個把守嚴密的臨時營地中,一個巨大帳篷內,所有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都呆呆的看著螢幕。
看到那一切的結束,他們感覺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明明只是一次簡單的圍捕實驗體的普通計劃,怎麼到了最後,卻出現了這樣的轉折?
監控畫面已經停止,最後一個鏡頭,是那個身材單薄的年輕人,正靜靜的站在了那裡,看著第四階段的生物一塊塊的解體,最終崩潰成一灘血肉。
而看那個年輕人的模樣,雖然他的臉上佈滿了血跡,但從他的神態上來看,彷彿剛才的一切,就是在處理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小事。
但只有他們知道,這具單薄的身體,需要具備什麼樣的精神量級與詭異能力,才可以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
他們清楚的看到,那個年輕人,愣是從虛空中召喚出來一個殘破的宮殿,而自從宮殿出現後,這個年輕人的精神力彷彿得到了最大的助力。
瞬間,那個年輕人身邊的空氣就出現了異常的扭曲,一連串的精神攻擊就把第四階段的領主級生物的扭曲力場破開。
然後,就彷彿那個年輕人拿著一把無形的手術刀一樣,慢慢的、仔細的把這個第四階段的領主生物給解體了。
而第四階段領主生物的死亡,也造成了整個實驗裡,所有低階變異人類的瘋狂與認知錯亂。
他們在這個臨時的營地裡,甚至可以聽到,在幾個帳篷的鐵籠內,那些還沒來得及釋放出去的低階變異人類,正在發出痛苦而瘋狂的吼叫。
甚至,這些變異人類竟然還在彼此吞噬,甚至用腦袋咣咣的撞著鐵欄杆,哪怕撞的頭破血流,竟然也不放棄。
……
“這個年輕人,他是誰?”
“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小翁鎮這裡?”
過了好久,壓抑而譟動的帳篷內,才響起了一個人吞嚥口水的聲音。
“我們……怎麼辦?一次實驗,我們實驗專案中的核心生物體死亡了,這……”
因為這幾句話的提醒,忽然驚動了白鬍子的老人,他猛然一驚,隨即大叫了起來:“快,切斷一切對外連結……”
只是,在他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監控畫面上,那個年輕人忽然轉過了身來,他看向了螢幕,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嘴唇輕動,說了一句什麼。
現場有研究員懂得唇語,他磕磕巴巴的說道:“他說的是,等著我……”
“啪……”
接下來,帳篷內所有的監控畫面都已停止,一時間,帳篷內,出了奇的安靜,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我……我們,是不是要儘快撤走?”
過了不知多久,才有一名工作人員低低的開了口,這一句話,彷彿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白鬍子的老人喉結動了動,還沒開口,卻忽然一個激靈,向外看去。
本來,帳篷外面的營地內到處都是高射燈,燈光照亮了營地內的所有地方,而且為了保護這些研究員,外面足足有三十名全副武裝的人員在警戒站崗。
但是,此刻,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閃爍不定,電線連線位置,都出現了一串串的火花……
而原本在帳篷四周,武裝人員的走動聲、聊天聲,甚至原本營地周圍那些蟲子的叫聲,一切的嘈雜聲,不知何時消失了。
一時間,彷彿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很快,帳篷內柔和的光源,也開始不停的閃爍,光芒強暗不定,就好像,燈光都在顫抖。
“啪啪啪……”
突然,有一連串的腳步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了過來,那是踩在了地面上發出來的腳步聲音,但很明顯,這不是這個營地武裝人員的腳步聲。
因為這個營地所有武裝人員都是穿著皮靴,皮靴走在營地的地面上不應該是這種聲音。
與此同時,還沒有被切斷的內部監控螢幕上,卻顯示這時候的營地內,空無一人,就連之前在營地四周來回巡邏的武裝人員都失去了蹤影。
“啪啪啪……”
腳步聲一直響起,並漸漸接近,這一聲聲的腳步聲音,都彷彿踩在了每個人的心尖上。
終於,那個腳步聲來到了門口位置,暫時消失。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著門口看去,感覺像是有人站在了木門外,靜靜的看著他們,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勇氣去開啟木門看一看。
……
“砰砰砰……”
壓抑到瘋狂的氣氛裡,白鬍子老人臉上出現了異樣恐懼的表情,忽然一步邁了出去,他開啟了一張桌子的抽屜,裡面露出一把手槍。
白鬍子老人表情猙獰,他一把拿起那把手槍,朝著門口猛烈的射擊,一顆顆的子彈伴隨著煙火射擊穿木門,飛進了遠處的黑夜中。
“喀嚓……”
接著,所有人就看到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撫摸過了老人的槍,頓時,那隻槍彷彿自己分解了一樣,分散成了無數零件。
而且,隨著槍被分解後,鮮血飆飛,白鬍子老人的手腕、手臂、甚至整個身體,都出現了分解。
然後,“吧噠……”的連續聲傳來,白鬍子老人也像那隻手槍一樣,被分解了無數塊,所有的肢體摔在了地上,斷面光滑,有種異樣的美感,在地上還發出輕輕的顫抖。
“啊啊啊……”
看到白鬍子老人的慘狀,整座帳篷內的人都驚慌的大叫了起來,開始你推我攘,四下奔逃,但在這一片慌亂之中,有個人影逐漸顯現在帳篷的中心位置。
正是戰景逸,看到眼前這些亂跑的人,他眉頭微皺,身邊的精神力扭曲,籠罩住了整個帳篷。
一時間,這些驚慌奔跑的人,有的忽然跌倒在地上,看著自己仍然站在地面上的雙腿,有的人驚恐的在玻璃反光的倒影裡,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出現了一道整齊的裂口。
有人大喊著和你拼了,著急的去拔槍,但卻一下子發現自己的手指消失不見,只有鮮血,從斷指處汩汩流出。
很快,慘叫聲響在了這個帳篷的每一個角落,戰景逸靜靜的看著帳篷裡的慘狀,為了小鎮那些無辜死去的人,這裡的每個人都不冤枉。
所以,他來為小鎮死去的人來討還一個公道,他今夜就是來行刑的,來殺戮的。
他精神力所過之處,整座帳篷裡,就綻放了一朵朵盛開的鮮豔花朵,像極了一幅鮮血塗抹成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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