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走。”
戰景逸是鐵了心要把對方給留下來了,這世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老讓這麼個鬼東西綴在身邊,誰能真的睡踏實?
就在那怪物選擇下一棵樹幹作為落點的時候,戰景逸渾身金芒四射,讓他的速度暴漲,竟後發先至地抵達樹前,一道金色刀芒朝著那道黑影劈砍而去。
異變突生,那道黑影被劈來的刀芒給驚嚇得啊啊直叫,戰景逸以為這一刀必中,可對方卻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在空中卻猶如違反物理常識似的詭異轉向了,讓這一刀劈空!
戰景逸一刀劈空,不由皺起眉頭來,自己剛才突然使用精神力,就是要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但卻沒想到,對方雖然慌張了一下,但確成功地躲過了,之後如果再想這樣偷襲就難了。
密林間,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追殺,可對方似乎非常熟悉這裡的地勢,行走軌跡太過詭異,時常就在空中轉向讓人防不勝防,最終追趕了一段時間後,戰景逸不由停下了腳步。
站在原地,戰景逸眼中露出一道寒芒,他剛才那一刀其實也不算沒有作用,因為藉助那一刀,他成功地將自己一縷分魂掛在那個黑影的身上,現在不追,是為了在接下來能順利找到這個人的巢穴。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剛才戰景逸和這個神秘黑影打鬥,營地裡已經有不少人被驚醒,雖然戰鬥發生在五百米外,可戰景逸在追殺對方的途中,光大樹都劈斷了好幾棵,這聲響是非常大的。
梅弎仁在篝火裡點燃火把,站在營地的邊緣向外眺望,外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他可不敢貿然出去,萬一有點埋伏什麼的,自己就是吃虧了。
這時候,程成也打著一個火把,來到梅弎仁的身邊疑惑道:“剛才外面,這是誰在戰鬥,難道教派還有人暗中跟隨保護我們嗎?”
“有可能。”
梅弎仁面色沉重地看著外面的黑暗,說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前來了,聽外面的聲音,似乎打鬥已經結束了,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要不我帶人出去檢視下?”
這個時候,站在梅弎仁身邊的助手忍不住說道:“總要看看什麼情況才能安心啊,萬一是我們教派的人受傷了,也可以出手援助下。”
“不行。”
對於助手的提議,梅弎仁搖搖頭,直接否定了:“這時候出去太危險了,我寧願明天早上再去,也不想在這裡陰溝翻船,萬一是什麼怪物想要故意引我們出去呢?”
旁邊的人都沒說話,這黑燈瞎火的,可沒人願意走出去冒險,畢竟外面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出去就意味著危險,而危險就等同於喪命。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外面的打鬥吸引,都集中在那片黑暗裡,討論著什麼,沒人注意到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戰景逸已經悄悄從另一面悄悄的潛回了營地……
……
帳篷的一角掀起,戰景逸從縫隙內鑽了進來,一直在觀察著動靜的顏偲夏立刻就發現了戰景逸,低聲問道:“剛才怎麼?是遇到什麼人了嗎?殺了嗎?”
“沒有。”
戰景逸掀開門簾,看了下外面嘈雜的人群,壓低了聲音說道:“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一些,對方似乎很熟悉這片密林,而且它還能空中轉向,似乎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看清是什麼了嗎?是人嗎?”顏偲夏好奇的問道。
“沒有看清。”
戰景逸回憶了當時的情景,搖搖頭說道:“不行,當時發生的很突然,而且天色太暗了,只能大概看出輪廓是靈長類,是不是人類還沒法確定,如果是人類的話,那對方的身高應該也只有一米二左右,就彷彿是個孩童一般。”
看到外面眾人都在營地邊緣關注外面的動靜,自己也不好在假裝睡覺,於是,戰景逸也就起身和顏偲夏、喬雪晴也走出了帳篷,來到營地的邊緣,也朝著外面張望著。
這時,肥豬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的時候,趕緊偷偷給戰景逸擠眉弄眼。
他先是指了指戰景逸,再指了指自己,最終指了指外面的黑暗,意思是外面太危險了,兄弟你可要罩著我啊,我怕死!
戰景逸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很快對他搖了搖頭,看到戰景逸的動作,肥豬的臉色瞬間就苦下來了,不會吧?難道就連戰景逸也沒把握保住自己嗎?
一時間,肥豬開始思考人生,是不是上次青石崖自己沒死成,自己大意了,這趟來秘境是不是有些莽撞了,如果連戰景逸都覺得這麼危險,足以說明這裡的危險程度非常高。
一邊的喬雪晴看到兩人在擠眉弄眼,便好奇地低聲問道:“那個胖子跟你比畫什麼呢?”
戰景逸回答道:“他指了指我,指了指他自己,然後指外面,應該是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上廁所,我搖搖頭說不去。”
戰景逸也沒具體深思肥豬給他比畫的手勢到底有什麼含義,所以也不知道肥豬現在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檢討之中,後悔自己不該來秘境,不該如此莽撞……
想著想著,肥豬就睡著了……
當天夜裡,營地附近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動靜發生,戰景逸怕被那道黑影殺個回馬槍,所以讓顏偲夏和喬雪晴去睡覺了,自己盤坐在帳篷外面值夜。
經過這一戰之後,營地裡所有人都只是聽到外面的動靜,卻又沒法得知外面的情況,所以,這就導致大家再次失眠了。
這個時候,躺在帳篷內的梅弎仁輾轉反側,忽然感嘆,這次進入秘境,自己竟是一個好覺都沒有睡過。
後來實在睡不著,梅弎仁乾脆不睡了,拉開門簾走出帳篷,他坐在篝火邊上,任由搖曳的篝火將他的臉頰映紅。
程成剛巡查完一圈,來到篝火邊,一邊往篝火內丟了幾根木頭,坐到他旁邊:“怎麼不睡覺?想什麼呢?”
“在想我們能不能從這裡活著出去。”
哪怕是說到自己的生死,梅弎仁的話語中還是那麼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就彷彿在說吃飯喝水一樣的平靜。
“嘿嘿,想這個有什麼用。”
程成聽到他平靜的話語,笑著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被派到這裡,上面根本不在意咱們會不會活下來?”
梅弎仁撇了他一眼:“沒想過,也不能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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