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這一棟房屋外,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悶響,然後屋內燈光閃動下,一道人影在視窗閃過,然後有人從視窗跳了出來,跳出來後半蹲在窗臺下,朝著左右檢視。
這時候,戰景逸早已經閃身躲進了一邊的樹叢中,只透過樹蔭朝著這邊檢視著,那人身穿一身軍服,似乎是這稽查處的一名軍官,但不知道軍銜如何。
這個人半蹲在地上檢視四周了一會,發現沒有動靜,然後回頭把兩扇窗戶關好,似乎有個在窗欞中間有個繩頭,他一拽繩頭,聽到一聲輕響,似乎窗戶的插銷插了下來。
那個人把繩頭拽了出來,仔細的一團裝在了自己的兜內,又左右檢視了下,然後起身沿著樹蔭下的一條石板路,朝著另一邊一處燈火通明、人聲嘈雜的房屋走去。
這一切都讓不遠處的戰景逸觀察的仔細,他有點疑惑這個人在做什麼,而且之前他聽到的那聲悶哼,有些像一個人被捂住嘴割喉時發出的悶聲。
難道自己遇到了仇殺?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問題?
看到那個人已經走遠,戰景逸起身來到那一處彷彿營房一樣房屋,透過窗戶看到裡面,見到燈光昏暗,大燈關著,只有桌上一盞小燈還亮著,裡面有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躺著一人,背朝著外面,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
戰景逸來到門邊,輕輕推了下門,發現門從裡面被插住了,這樣看來,應該是
那名從窗戶裡出來的人插好的。
戰景逸猶豫了下,自己現在正在逃亡的時候,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正想離開,突然一股血腥的味道衝入鼻中。
他嗅了一下,猛地回頭看向這間屋內,血腥味是從這裡頭傳來的,難道剛才那聲悶哼是說屋內的這個人已經死了?
稍微一猶豫,好奇心終於佔據了上風,來到門前,雖然他現在精神力被封閉無法使用,但就這一扇小門又怎麼能阻攔得住他。
戰景逸來到門前,右肩往門上一靠,只聽咔嚓一聲,門鎖斷裂,他輕輕一推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門,一股血腥味更加重,戰景逸快步走到床前,一看,一個年齡在四十五六的中年人雙目怒張,側身躺在床上,在他左側心口處插了一把匕首。
順著匕首的刃口,一道鮮紅的鮮血滴落在地面上,這一小會已經滴落成了一小灘,剛才的血腥味道正是這裡發出來的。
看著中年人雙目怒張的樣子,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戰景逸嘆口氣,自己雖然目睹了一切,但這個年輕人和自己也毫無關係,自己尚在被追查中……
不過從現場來看,應該是這名中年人喝多了酒,來到房間休息,不料被熟悉他的人跟隨在後,捂住嘴後一刀殺死。
因為酒醉後中年人的反應力和反抗力都降低的原因,幾乎是沒來得及抵抗,中年人就被殺了,而那殺人的人似乎有意做一個密室殺人案。
在
裡頭關上門,然後把窗戶也關嚴,這樣就算有人來了,可能一時半刻也無法發現什麼問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
……
正在這時,戰景逸耳朵一動,哪怕他現在精神力不能使用,但耳聰目明還是有的,在他耳中,聽到從那處人聲嘈雜的地方有幾個人有說有笑的似乎正朝這邊走來。
隱約之間聽到牛大哥、有恙、去看看等話語,戰景逸知道,這時有人要來了,不知道剛才那名兇手是否在內。
這時候,如果有人發現自己一個外人在兇案現場,肯定要大聲呼叫,萬一把之前封印自己的那名微胖老者吸引來,那自己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戰景逸轉身離開房間,正想順著來路翻牆而出,突然看到牆外似乎有光亮閃過,而且隨著光亮閃過,還隱約有不少人腳步的聲音傳來。
這一下,戰景逸有點坐蠟了,早知道就不翻牆進來了,否則自己這一會也就跑遠了,但現在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追兵,而院內還有一場不知道為何的兇殺案,這可如何是好?
瞬間,戰景逸有點前後皆不能的感覺。
在這一瞬間,戰景逸猛地一轉身返回了房間,且將房門虛掩上,回到房間後,他左右一看,看到在一邊的一個衣架上正有一套軍裝。
他轉身將軍裝拿過來穿了起來,還好這名死去的中年人身材和他的差不多,這套軍裝穿在戰景逸身上倒是挺
合適的。
穿好後,戰景逸來到床邊,趴在床頭盯著那名死去的中年人仔細端詳了一會,然後閉上眼,回憶了下這個中年人的容貌模樣。
要知道,作為一個能力達到三級真實的變異者,簡單地控制自己面部肌肉化作另一個人,並不是難事,難的反而是化身此人後的言語、行為和一些記憶,這些都是無法獲取的。
不過好在戰景逸之前學習過催眠,再加上夜晚和此人似乎有恙在身,很多問題都可以遮掩過去了。
聽到遠處的腳步已經靠近房屋,戰景逸一拉這個中年人的屍體,開啟靠在牆邊的一個櫃子,直接將此人屍體放進了櫃子裡。
關好櫃門,從床上拿過沾上血跡的床單,把地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開啟後窗,先把它丟在了窗外,然後開著後窗,讓屋內的血腥味道盡快散盡。
回來後,點上兩根菸,一根直立著放在桌上,一根自己叼著狠狠地抽了幾口,然後把煙都吐了出來,好用於混淆空氣中的血腥味。
……
“砰砰砰”……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牛大哥,睡醒了嗎?”
“咦,門怎麼是開的?”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幾聲腳步聲,和幾聲叫聲,然後戰景逸就聽到一陣輕微的喧譁,應該是剛才那名兇手也在其中,突然發現本來關好的門開啟了,這個人頓時有點慌。
旋即,幾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因為屋內的燈光都被戰景逸關了
,那幾個人從外面走進屋內,頓時感覺眼前一黑。
等幾個人稍微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後,藉助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隱約看到在床邊有兩個菸頭在一閃一滅地亮著。
幾個人盯著一閃一滅的菸頭稍微一愣,眼中似乎都有什麼閃爍了一下,幾個人順著一個菸頭向後看去,就在這個菸頭正叼在一個男人的嘴角。
這個男人側著頭側坐在床邊,身上穿著一身軍裝,和走進來的幾人身上穿的都一樣,走進來的幾個人看到這個男人都是微微一怔。
然後,一個年輕人語氣興奮的說道:“牛大哥,你醒了啊。”
而在這幾個人中,有一個三十七八的男人,兩隻眼死死盯著戰景逸的側臉,兩眼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驚訝之色。
這時候,戰景逸微側的臉正了過來,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他嘴角的菸頭猛的閃爍了一下,似乎瞬間,那幾個人眼睛都似乎迷糊了一下。
然後,在他們眼中,就看到他們的牛大哥轉過頭,嘴角叼著煙看著幾個人,雖然牛大哥因為喝醉了酒,臉色有點潮紅,但的確是他們的牛大哥。
那個年輕人往前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戰景逸的身邊,笑著說道:“大哥,你太不厚道了,我說喝著喝著找不著你了,聽劉副官說你喝多了跑到這裡偷閒了,我還不信呢,王三非要說你是逃酒,我們幾個人就來尋你了……”
說到這裡,這個年輕人一指
那名兩眼有些發直,雙腿有點顫抖的男人,說道:“王三,你看,我大哥不就是來這裡抽根菸嘛,我就說嘛,大哥怎麼會是那種逃酒的人。”
戰景逸聞聲,眼睛看向那名雙腿發顫的男人,不用看,戰景逸就從這個人劇烈的心跳中感受到他的心慌。
這個人,就是戰景逸進來院落,看到的從視窗跳出去的那個男人,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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