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將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出去的觸鬚收回,本來就是一種對於自我保護的下意識動作,這就跟有人摸到蠟燭的燭火時候,發覺有些燙手要趕緊收回來的道理是一樣的。
只是,這一次,令天魁也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個下意識要自我保護的動作,居然把那個燒手的燭火也給帶了上來。
而且,等天魁發現不對的時候,戰景逸竟然拽著那根觸鬚來到了離他很近的位置,而且還朝著它直笑,還順勢舉起了右手的戰斧,一道雷電之力直接擊打在它的骷髏頭上。
天魁被這道雷電之力打了個措手不及,骷髏頭被打得往後一仰,連線著骷髏頭的脖頸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這一下力氣之大差點將它的頭打掉下來。
“嘩啦……”
在受到攻擊的同時,天魁的反應也很快,瞬間做出了決定,立刻放棄了那條精神力觸鬚。
活動著自己的骷髏頭,天魁的臉上露出了惱恨的表情,這還是他第一次剛一接觸,便主動拋棄了自己精神體的一部分。
它骷髏頭中的綠火看向這時候的戰景逸,此刻,戰景逸的身體已經借勢被扯到了半空,並且藉助精神力的力量竟然憑空站在了空中,高度竟然比天魁的高度還要高一些。
這時候的戰景逸稍微低頭,看著下面的天魁,嘴角長長的扯開,一隻手臂高高舉起,舉著雷電戰斧,戰斧上在空氣中劃過,發出一道道刺目的電
光,每一擊都彷彿要將空氣撕裂。
藉著下落的勢頭,雷電戰斧重重向著天魁劈了過來。
“噝噝噝……”
迎著這勢如破竹的斬天戰斧,天魁的表情變得驚恐而不安,這時候,它彷彿下定了決心,骷髏頭頂忽然崩裂,一時間,無數的精神力絲線彷彿無數的小蛇,同時向上湧了出來。
這一幕,就彷彿在冬日,有農夫在辛苦地鋤地,一鋤頭下去,把一片土地刨開,裡面露出了一個蛇窩,裡面竟然有無數條花花綠綠的不停地蠕動著,糾纏著。
令人眼花繚亂的場面裡,更有無數大張的蛇口,狠命地向上咬了過來。
望著這個場面,戰景逸是真的……
……有點興奮了。
如果是農夫看到這一窩蛇會怎麼幹?肯定是一鋤頭就打上去了。
所以,戰景逸高高的舉起手臂,手中的戰斧直直地向著下面的“蛇窩”打了下來,整個戰斧上雷電閃爍,彷彿蘊含了無窮的威力,看起來……
戰景逸突然想到有一個神話故事內,有一個叫雷神的神靈,他好像有個武器叫做雷神之錘,和自己的武器非常相近。
“噗……”
這一刻,戰景逸就彷彿是雷神附體一般,攜帶著蘊含精神力的雷電之力,衝進了這個蛇窩內,瘋狂而慘烈的氣息出現,雷電之力滲入了蛇窩,激起了無數飛濺的精神力火花。
然後,就像是熱刀切開牛油,戰景逸的身體飛快的下墜,貫穿了整個骷髏蝙
蝠的身體,戰景逸的身體迅速地墜地,掉落地面,愣是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碎玻璃狀的深坑。
此時,戰景逸的心情極好,他再次抬頭向上面看了過來,在他眼前,那個骷髏怪物在雷電之下顯得無比脆弱,它的身體在雷電的光芒中瞬間破碎,最終化為一片塵埃。
……
“嗯?”
看到這個骷髏怪物被消滅,但戰景逸確沒有放鬆心情,因為他感覺到空氣中似乎還有它的氣息存在,應該是沒死。
但剛才,他的雷電戰斧之下,明明已經把它擊打成了塵埃,怎麼會沒死呢?
“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所有已經化作塵埃的骷髏怪物,竟然彷彿從另一邊的虛無中走了出來,看著之前被擊殺的那個骷髏怪物,語氣中有諸多不解。
看著又走出來的骷髏怪物,戰景逸有些好奇的看著它,怎麼又一個,但從氣息上來感覺,似乎就是之前那個,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後來出現的天魁這時候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它死死的看著之前那個天魁死去的地方,表情無法形容的複雜。
某種認知之外的東西涌進了腦海,他們無法理解自己的力量為什麼在對方面前絲毫不起作用,更不明白為什麼那種力量,可以輕易的將自己的力量分化,甚至直接就是……
……毀滅?
“呵呵呵……”
在這個天魁心裡生出了這個疑問時,戰景逸已經決定不再多想了,口中發出低笑聲
,大步向這個天魁衝來。
既然殺了一個還有一個,那就繼續殺,不相信這些怪物還有殺不完的。
戰景逸在北區這錯綜複雜的建築之中狂奔,身形像是一隻若隱若現的鬼魅,逐漸靠近了剛才從虛無中走出來的天魁。
“後退!”
看到戰景逸飛快的向它靠近,剛才被支配和殺死的恐懼,讓天魁失聲大叫,於此同時,天魁身上彷彿產生了一種不知名的力量,這股力量從它的尾端下沉,湧進了地面。
一時間,彷彿整個北區的所有建築物,頓時變得活了過來,肉眼可見,所有的道路竟然像海浪一樣,起起伏伏,彷彿生出無盡的褶皺。
而且,所有的房屋就彷彿變成了一個個的活物,自動的移動到一起,組成了一個又一個活動的屏障,阻攔在了戰景逸的身前。
但戰景逸看也沒有看,面對這個情況,他甚至放棄了攀爬與縱躍,乾脆,直接腦袋一低,身上金光閃爍,就朝著面前的這些房屋直接撞了上去。
“轟隆……”
面前堅硬卻又像是畫面一樣被摺疊了起來的彷彿,竟然被他直接撞得粉碎,這其中甚至感受不到力量的碰撞,就好像是他過來的時候,這些房屋就已經碎裂了,特別的簡單。
或者說,這都不是碎裂,而是讓路,看起來,就彷彿是這些房屋急於給戰景逸讓路,因此不惜自身崩潰。
戰景逸大步向前奔去,看起來平平無奇,速度也只是
比普通人快了一點點,這是在這一片由天魁精神力量鉤織出來的世界內,戰景逸所過之處,竟直接趟出來一條直直的線。
他所過之處,天魁的精神力量紛紛崩潰,竟然彷彿都在爭相讓路,於是,不管褶皺起來的道路還是重疊的房屋,自身發出哀鳴。
下一刻,天魁設定下的所有阻礙,竟同時發出玻璃瓶破碎一樣的聲音,厚紙一樣層層地撕裂,根本阻攔不住戰景逸的步伐。
甚至就連延緩他的步伐,都沒有做到,看到這一切,從虛無中走出來的天魁,臉上已經露出了無盡的驚恐。
就在此刻,戰景逸已經來到了它的跟前,面對著天魁,忽然露出了一個笑臉,看起來似乎很有禮貌。
……
“等等……”
看著自己眼前這個臉露微笑的年輕人,天魁確感覺不到任何的高興,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冷,它快速地說道:“我和剛才那個不是一個人……”
“我們雖然是一體,但它是本體邪惡的一面產物,我是善良的一面啊,我一般都是在深淵潛修的,只是剛才被它死亡所帶來餘震驚醒,所以才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你和它的恩怨不要放在我身上啊……我是善良的啊!”
看著眼前的這個自稱善良的天魁,戰景逸笑了一聲,說道:“別以為我感覺不到,並不存在什麼一體兩面,你就是剛才那個天魁,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在那
樣的情況下還能復活,但你這次死定了……”
聽到戰景逸的話,天魁的骷髏臉上露出一絲人性化的悲慘模樣,大吼道:“你要殺了我,你也會死了……”
“廢話真多,死去吧……”
“轟轟……”
隨著戰景逸的話音一出,瞬間,一種無法形容的驚恐將天魁所籠罩,這種狂暴到不講道理,彷彿可以撕碎一切的精神力量徹底把它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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