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登上這列鬼火車,朗逸風就利用自己對這列火車的瞭解,成功的置身事外,把自己完美的隱匿在了陰影中,最巧妙的是他透過這個電臺,就輕而易舉的,把戰景逸他們當作提線木偶。
從而讓戰景逸等人作為排頭兵,去打破那個瓦罐,離開這裡,這樣就算打破那個瓦罐有風險,那也是戰景逸他們首先要面對和承擔的。
只是他失敗了,並不是失敗在他畫蛇添足的計劃裡,而是一開始,他就沒有認清面前的戰景逸,是怎樣的一個人。
“咳咳!這傢伙,難道他真的死了麼?他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地上朗逸風的屍體,沈青翠心裡不禁泛起一股寒意,這就是幽冥之地,因為在這裡的每一處地面,都可能是一處恐怖空間裡的廢墟。
這一刻,他們面對的情況更加的複雜,看得出來,這裡所有的地方都特別的奇怪,在這裡,你遇到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是已經精心策劃好的陷阱。
而且更讓人不安的是,不知道的,在黑暗中,究竟有多少雙眸光凝視在你的身上。
總之,哪怕是戰景逸和沈青翠慎之又慎,還是在不經意間,落入早早設計好的陷阱中。
“他如果一開始就和我們坦誠以待,也許最終的結果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戰景逸看著朗逸風的屍體,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如果一開始他就能把自己掌握的資訊和他們分享,也許大家都不會有這麼多的危險,也不會自己玩死自己。
沈青翠想了想,看著戰景逸手上的那個還在重複的電臺,更加困惑起來:“可電臺裡的那夥人……”
戰景逸知道沈青翠想要說什麼,回頭反問道:“從始至終,我們也只是透過電臺瞭解有這麼一群人,但實際有沒有,誰知道呢?”
“這……”聽到他的話,沈青翠頓時啞口無言了,事實也的確如此。
……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離開這裡!”
戰景逸看向四周,雖然朗逸風死了,但他們卻還沒有離開這裡,這才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地方。
“等下,你聽……什麼聲音。”
沈青翠耳朵一動,聽到一陣異樣的聲響,戰景逸仔細一聽,果然,一陣“喀喀喀……”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裂開了一樣。
“什麼東西?”戰景逸看了沈青翠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
沈青翠仔細聽,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太肯定地說道:“有點像冰面裂開的聲音,也可能是什麼東西破碎了,可這裡哪裡有什麼……”
沈青翠的話沒說完,戰景逸突然看向了死去的朗逸風,來到他的身邊搜尋了一下,從他的身上拿出一個海螺來,問道:“這是什麼?”
這個海螺原本的表面光滑而有光澤,但此刻卻佈滿了裂紋,隨著戰景逸拿在手上,裂紋越來越大,最後“砰”的一聲碎掉了。
隨著海螺的碎掉,沈青翠突然手指著地上的電臺,不禁說道:“快看電臺……”
戰景逸扭頭一看,原本嶄新的電臺卻變成了最早看到的那種佈滿灰塵、已經破損的樣子,這時候,兩人才有些醒悟,看來朗逸風就是用這個海螺才控制的這個電臺。
然後,利用海螺偽裝成電臺內虛擬的人,來引導戰景逸他們的行動計劃,並走進早就設定好的圈套。
這麼說,一直以來這個電臺其實就是一個圈套,也許也是這列火車上最神奇的地方
……
“咦!”
這個時候,戰景逸又從朗逸風的口袋裡,翻找出來一張照片,黑白的照片,一行五人站在火車旁集體的合影照。
看著照片上模糊的身影,戰景逸下意識去看照片裡這些人穿戴的鞋子,一目掃去,突然,一雙熟悉的登山靴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看到這雙靴子,戰景逸不禁眉頭微挑。
目光看向死去的朗逸風,可以確定,他們在祭壇前,看到的那具屍體,就是照片中這個穿著登山靴的男人。
照片裡其他四人,穿戴的都是綠頭大軍靴,如這樣黑色皮製的登山靴,應該很少見。
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的家境不錯。
只可惜,這裡面必然有很多故事,可故事究竟是怎樣,隨著朗逸風的死亡,戰景逸顯然無法得知真相。
“不對啊!”
就在這時候,沈青翠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低聲道:“雖然解決了這個麻煩,但咱們現在,還是被困在這個鬼地方。”
沈青翠掙扎著站起來,將頭探出窗戶,只見周圍仍然是一片昏暗的死寂,雖然火車中間少了幾段,但奇怪的是,火車頭仍拉著其他火車車廂在飛快地飛著。
在火車車廂和火車頭之間有彩虹一樣的絲線,拉動著車廂一點點向著火車頭靠攏,就在這一會,戰景逸他們所在的車廂“咔”的一聲,連線上了火車頭。
在連線上火車頭後,整個車廂彷彿能自動生成一樣,在戰景逸他們所在的車廂後面又冒出了好幾節車廂,就彷彿是憑空增添出來的。
這一切看得戰景逸和沈青翠目瞪口呆,彷彿看了一場不真實的戲劇一樣。
……
看到這裡,戰景逸似乎下定決心,和沈青翠說道:“你現在能自己爬回火車頭嗎?”
沈青翠踉蹌著站起來,活動了下身子,說道:“應該可以……吧。”
“好吧,現在不管怎麼樣,你都要自己先回去火車頭。”
戰景逸沉思了一會,斷然的說道:“既然朗逸風說打破這個陶罐才能返回現實,那你先走,我留下打破它。”
“因為我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如果打破了這個陶罐萬一有什麼東西出來,你在這裡,我怕無法照顧到你,所以,你先走……”
聽到他的話,沈青翠沒有矯情說什麼要留下一起同生共死,而是定定地看了他幾眼後,果斷的轉身離開車廂,很快攀爬到車廂頂端向著遠處爬去。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戰景逸估摸著她應該差不多也爬回去了,他總覺得在暗處有什麼在盯著他,他覺得時間過得越久,心底那種危機感就越來越濃重。
又等了約莫五分鐘,戰景逸決定不再等了,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嗡嗡……”火車沉重的車鳴聲。
聽到這個聲音,戰景逸心中恍然知曉,應該是沈青翠已經回到了火車頭,這一聲車鳴聲應該就是在和他傳遞訊息呢。
想到這裡,戰景逸抽出手槍,在手中掂了掂,裡面就剩下一顆子彈了,瞅著在祭壇中央的那個陶罐,“砰”的一槍,應聲之下,那個陶罐上面多了一個彈孔。
很快,以彈孔為中心呈現放射狀,有無數條細小的裂紋向四周進行擴散。
“咔咔……”
戰景逸看到這裡,沒有在繼續等下去,也沒有打算留下看看陶罐碎了之後,裡面是什麼,而是腳尖一點地面,整個身子就倒飛而去。
戰景逸飛快地退出車廂後,手一拉扶手,“噌”的一聲飛身到了車廂頂上。
來到車廂頂,戰景逸的身形更形似鬼魅一般,以飛快的速度朝著遠方跑去,很快就掠過了好幾個車廂,眼瞅著離火車頭已經不遠了。
“吼!”
突然,一聲巨吼從他的身後傳來,聲音之大彷彿產生了音波,戰景逸只感覺一陣颶風從背後吹來,差點把他從車頂上吹飛。
還是戰景逸趕緊一俯身,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在車廂頂上,從而固定住自己的身體,但就是這樣也左右搖晃了幾下。
他轉身看向身後,只見剛才那個存放陶罐的車廂,竟然有一股黑煙直衝天際,在黑煙中竟然似乎有一隻黑色的鳳凰,正在半空中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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