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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梔去喬家拜訪了喬箏,還和盛淮景一起出門去年稚新選中的辦公地點好了看。
已經有人坐在辦公室裡面辦公了,阮梔從玻璃窗外一眼看過去,只能看到一臺臺亮起的電腦螢幕。
因為是遊戲開發區,那噼裡啪啦的鍵盤敲打聲不絕於耳。
阮梔還見到了喬元慎。
喬表哥明顯比出國前滄桑了不少,都開始學著人家留小鬍子了。
見到阮梔出現,喬元慎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救星一樣,抓著小姑娘就聲淚齊下的哭訴起了盛淮景這個老闆的冷酷無情和甩手掌櫃。
阮梔聽完,十分同情他。
但也表示,自己好像並幫不上什麼忙。
畢竟,她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盛淮景吹罷了。
喬元慎看了眼站在一邊,垂眼微微勾著唇、明顯一副極為得意模樣的盛淮景。
……行唄,你有老婆,你了不起。
阮梔也沒忘記去越廣白那兒報個到。
有了手底下六個已經能出師了的學生後,越廣白也是空了不少,基本大半年都能安安分分的待在京市。
還在越廣言的諄(苦)諄(苦)勸(懇)導(求)下,認領了一個清北大學醫學院客座教授的名頭,偶爾去給大學生們上上課。
阮梔到時,越廣白還在清北大學沒有回來。
很久沒來,越家老宅中的傭人明顯也換了一批,都不認識阮梔了。
要不是進門前給越廣白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和門口的保鏢說一聲,阮梔還真的進不了門。
她對越家老宅熟門熟路,在客廳坐著覺得無聊了,就站起來打算去外面的小花園裡轉一轉。
二師姐知道她今天回越家老宅,還說手上的這個會診結束就來找她。
阮梔看了眼手機,二師姐還沒回訊息,應該是還要好一會兒。
她在花園中隨意的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晃盪到了小花園中的一個“禁地”。
說是禁地,其實也就是另外隔出來的一個花園。
只不過裡面藏著的,是越廣白從嶽安市帶回來的屬於阮荊歌的骨灰。
墓碑旁邊,也種滿了她和越廣白親手栽種的向日葵。
都走到這兒了,阮梔就打算進去和奶奶說一說話。
手剛放到那門把手上,身後就有一個聲音尖銳的叫住了阮梔。
“哎,那小姑娘!你從哪兒來的,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阮梔還有些懵,轉頭時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點好笑的神色來。
“我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女人打斷了。
“不管你是誰,離那個門遠一點。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阮梔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女人,穿著挺上檔次的,掛在頸間的鑽石項鍊看著也是光彩四溢。
“那您又是?”
阮梔問的客氣,心中卻已經有了猜測。
打扮都不便宜,估計又是想要越廣白出手做手術的哪家富豪吧。
女人哼了一聲,以為阮梔這是怕了。
“我是越院長家中的親戚,和越家主也是極為熟悉的。”
想來,能攀上越廣白這種級別的親戚,讓她很是驕傲,說話的腔調中都帶了點洋洋得意。
阮梔只是微微笑了,“好的。那麻煩您回會客廳等著吧,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邊的小花園也是不讓客人進來的。”
女人眼神便有些變了,驚疑不定的在阮梔身上掃著,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你懂什麼,我們可不是什麼客人,是越家主的親戚!”
她提高了聲音,明顯是色厲內荏了。
阮梔卻含笑不語。
要是真的是熟悉的親戚,又怎麼可能不認得她呢?
就算已經離開了幾年,可她的大體樣貌還是沒有變化的,也就是微微成熟了一點。
被越廣白耳提面命鄭重介紹身份的阮梔,越家嫡系們又怎麼可能會不放在心上。
而且,會客廳和她剛剛坐著的客廳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一路走到小花園都沒有見到傭人在招待的跡象,想來這人之前在的,也只能是在離客廳並不近的會客廳了。
腦海中的想法過的很快,阮梔也沒有什麼想給這女人解釋的心情,繼續想要拉開那扇小門。
卻沒想到,那女人還是沒有放棄,“問你話呢,小姑娘,你又是誰?”
阮梔微微蹙了眉,但還是好脾氣的回應了,“我是越家主的學生。”
女人一聽,像是極為好笑的哈了一聲。
“你是越先生的學生又怎麼樣,就算你是越先生的孫女,都不能進這個禁地!”
阮梔:這……?
女人還沒說完呢,那畫得細細的眉高高揚起,顯出了十二分的咄咄逼人來。
“而且,你真的是越先生的學生?勸你這個小姑娘還是想清楚了再說話,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越先生的學生我可都是見過的,蕭醫生、蔣醫生他們一個個都在京市總院工作,又怎麼會在上班時間出現在這兒?看你小姑娘麵皮這麼嫩,估計都還在讀書吧,可別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話了!”
阮梔歪頭想了想,猶豫著說,“那我要是說,我真的是越先生的孫女呢?”
那女人瞪大了描得精緻的眼,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著阮梔,像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存在。
都已經揭穿了她的謊話了,竟然還在這兒用她的話來編造一個更加離譜的謊言?
女人都快被氣笑了。
“不是,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們現在這種小姑娘的想法……你說謊話都不用打草稿的嗎?
既然遇到了,我也不介意好好的給你解答一下,越家主根本就沒有結婚,他沒有孩子,就更別說會有你這麼大的一個孫女了。
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混進來的,現在就跟我去前廳!非得給你一個教訓不成,以免你總是這麼謊話連篇的!”
女人說著,伸手想要來拉阮梔,語氣極為不耐,“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麼教的……”
阮梔原本還覺得好笑,沒打算和這個女人爭辯什麼。
可她話語中竟然扯上了父母,瞬間就讓阮梔的眉眼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