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們看著繁縷,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堅定,感覺有些不認識似的。
「小娘子,救你的人已經離開,你難道真的認為接下來還會那麼巧有人出現嗎?」
聽著他說的這話,繁縷的心還是一陣盪漾。
確實如此,不過,仔細再一想,那個神秘男子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呢?
若是說湊巧,想來不太可能,畢竟,這裡是山寨,而且看著這群山匪好像很怕他一般,那麼是不是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男子也是山寨中的。
想到這些,繁縷立馬昂起頭看著他們。
「剛才那個人,看的出來,你們很怕他,對於他想要保的人,想來你們也不敢再造次吧。」
為首的山匪上前一步,伸出大拇指摸著自己的唇,一臉Yin笑道:「你真的以為自己這個樣子,還能攀上他嗎?是不是未免有些天真了?」
「那你倒是說說,他究竟是誰,莫不是他才算是這山中的主人,而你,不過也就是一條狗而已。」
繁縷的一句話徹底地激怒了面前的山匪。
他上前就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力道彷彿要將她的下顎給捏碎一般,當他看到繁縷眼中的鄙視,更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你個臭娘們,真的以為他會看上你這個破爛貨,你當老子剛才嘗你的時候,他沒有看見嗎?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那麼一回事,笑話。」
為首的山匪使勁一推,就將繁縷推倒在地了。
聽了他說的這些話,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絲疑惑。
確實如他所說,剛才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卻依舊被眼前這個噁心的男人碰到了,那麼,對於那個神秘男子來說,自己真的就不乾淨了嗎?
想到這裡,繁縷的心中更加的不爽,「他究竟是誰?」
但是她依舊心存希望,這個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自己,那麼,肯定是有他的原因,若是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想法,又怎麼可能呢?
為首的山匪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忍不住冷笑道:「今兒個老子就讓你明白一下,剛才的那位,心中可是有一個,你真以為是看上你才會出手嗎?
簡直就是笑話,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老子現在就算是把你給扒了,他都不會出現一下下。」
繁縷搖著頭,「不可能的。」
那一刻,她的語氣並沒有那麼的堅定。
他心中有一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統統都不相信,你這個面惡心醜的東西,不配跟我在這裡說什麼,我一個字都不要聽到。」
聽見她這般牙尖嘴利的樣子,為首的山匪胸中的怒氣油然而生。
「行啊,兄弟們,這娘們嫌棄我,那麼,大家來招呼招呼她,讓這小娘子看看究竟誰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他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就離開了那房間。
看見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繁縷心中剩下的只有害怕,她大聲地喊叫著,想要找到剛才那位神秘的黑衣男子。
即使她嘴巴再怎麼厲害,也敵不過這一群人。
但是,不論她如何的喊叫,再也沒有見到剛才的那名男子。
為首的山匪頭也沒有回,直接離開了那個房間,出去之後將房門從外面鎖上了。
屋內傳出來的只剩下繁縷的喊叫聲,和一些各色各樣的笑聲。
為首的山匪離開之後,來到了一個小山頭,靠著一顆大樹席地而坐,他的口中咬著一根草,靜靜地抬頭望著天空。
那月亮,就像他眼中的標誌,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它始終如一,靜靜掛在天空,見
證著他的生活,他的目光在月亮上游移,思緒彷彿也隨之飄向了遠方。
那光芒照亮了他的眼睛,也照亮了他心中的某種情感。他看著月亮,思緒萬千,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山風輕輕吹過,帶動著他的長髮,他身上有著狂野的氣息,與那靜謐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低下頭,眼中的光芒消失在黑暗中,只有那月亮還在天空中靜靜掛著,一如既往的明亮。
為首的山匪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是一種混合著山風和夜晚的氣息,它帶著一絲絲的涼意,也帶著一絲絲的寂寥。
在月色的銀光下,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那個神秘的男子,他的面孔深邃而模糊,彷彿沉浸在陰影之中。
這個男子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閃爍著智慧與神秘的光芒。
他彷彿已經知道現在房間內的一切,無需言語就能洞察所有的秘密。
在這個靜謐的夜晚,神秘男子的出現給他帶來了無法言喻的壓迫感,他感到自己彷彿被看穿了一切,被這個男子洞察了內心深處的秘密。
然而,他並沒有因此感到驚慌,相反,他的內心湧現出一股奇異的寧靜。
他們之間沒有語言交流,只有沉默與感知的交織。
「你怎麼沒有參與?」
神秘男子冷笑了一聲,轉身看著他說著。
為首的山匪也是冷哼了一聲,「老子不喜歡強扭的,沒意思,不過,剛才那丫頭可是說了,等著你呢。」
「哼......」
「別哼啊,那女人看似是真的看上了你,誰讓你剛才還救了她啊。」
黑衣男子看著他,轉身背對著他說道:「那是因為你的動靜太大了,打擾到我了,再說了,不想侮辱了我的眼睛,這會兒,我就無所謂了,隨便你們怎麼折騰。」
哈哈哈哈~
一陣笑聲從為首的山匪口中傳了出來,他不斷地搖著頭說道:「你要是將這話告訴那女人,我想她肯定都有想要殺了你的心吧。
剛才我告訴她的時候,她那一臉天真的模樣,我倒是看了都有點於心不忍。
你說說你吧,這女人雖然長的一般一些,不過,好歹也是對你一見鍾情,你就真的不考慮一下收在身邊?」
「我不喜歡髒的。」
神秘男子說著就直接離開了,留下了一臉邪笑的山匪頭子。
天色稍稍有些泛亮,天空的另一側,星星依然在閃爍,它們像是天空的守護者,不畏夜的深沉,不懼黎明的到來。
它們的光芒在微微的晨光中更加明顯,彷彿在向即將到來的新的一天招手。
大樹林中的鳥兒開始歡快的歌唱,為這個清新的早晨增添了無盡的生機。
偶爾的雞鳴和犬吠打破了這寧靜的早晨,彷彿在告訴世界,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就在這時,一縷微弱的陽光穿過雲層,射向大地,黎明的曙光照亮了新的早晨。
那扇木製房門在陽光下再一次被開啟,陽光順著門縫灑向屋內,照亮了飛舞的塵埃。
山匪們一個個從門內走出,他們的臉上帶著得意而猥瑣的笑意,大步跨過門檻,留下一串串喧鬧的腳步聲。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中顯得有些扭曲,而他們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惡意和威脅,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慾望和貪婪,彷彿是剛剛完成了一場勝利的掠奪。
當最後一個山匪走出房間此時,房間裡只剩下繁縷一個人,她靜靜地坐在地上,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她
的身影在陰暗的房間裡顯得那麼無助而孤獨,彷彿是被世界遺忘的一角,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蒼白的前額上,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了她的表情。
但即使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悲傷和絕望。
她坐在那裡,像一個孤獨的影子,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彷彿可以吞噬一切光明,讓人不敢直視。
在那雙眼睛裡,可以看到一種深深的絕望和無助,如同黑夜中的深淵,讓人心生恐懼。
繁縷看著外面已經天亮,心中卻仍舊充滿了恨意,夜間的經歷在她腦海中不斷重現,讓她無法釋懷。
她想起了那些令人氣憤的言語,那些讓她感到無助和絕望的瞬間。
她的心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讓她無法平靜,她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帶來一絲絲的疼痛,卻也無法消除她內心的憤怒和怨恨。
她想到了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那些人都是帶給她痛苦和傷痕的記憶,她感到無盡的悲憤和怨氣,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繁縷嘗試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卻好像有些無能為力。
她剛一站起來,就感到一陣搖晃,直接又摔在了地上。
那一刻,繁縷心中更加的恨了起來,舉起雙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一刻,她絲毫都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看著地上的斑斑血跡,已經完全都分不清楚這是昨夜留下的,還是剛才受傷留下的。
她的雙拳緊握著,雙目猶如刀刃一般,好像要將外面那些發出笑聲的人全部都殺掉一般。
就拼著這一股勁,繁縷從地上爬了起來,蹣跚著來到了房門口,雙眼被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下意識地拿手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