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大鵬鳥繼續慷慨陳詞：「你已經立了六個特等功。地鵝再出來，你也就功德圓滿。屆時，你重回涉密隊伍，至少也是天丁起步。」
「不到三十歲的天丁，僅次於我。」
我坐在沙發上不動，靜靜詢問：「那方州怎麼辦？」
大鵬鳥輕輕揮手絲毫不以為意：「換個法人，你做幕後。」
「但不要讓我逮著你以權謀私，否則，我親自拿你。」
坦坦蕩蕩實實在在說完，大鵬鳥抄起普洱龍飲一大口，長長吐出一口愜意的煙霧：「方州撤編轉民營，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你！」
「我找過不少機會想把你弄回來，彌補我的遺憾。都沒有成行。」
「這一次，總算是名正言順。」
「你雖然是隱元菁英，但你一無背景二無人脈，只靠一身拼勁和本事，走不了太遠。」
「你做了白玉京樓主，你的產業也有了保障，不怕被人陰了。」
我點上煙凝望著空白派遣函發白，久久不語。
大鵬鳥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在想什麼？」
「報告。我在想，若是我拒絕了芃總，您會怎麼樣對我？」
頃刻間，王晙芃眼睛便自定住：「你再給我說一句？」
我輕聲開口：「在芃總挖我之前，科學院馬文進早就找過我。」
王晙芃懶散的神情一下子就露出幾分凝重，腰身悄然豎立：「他們給你什麼條件？」
「沒您給的好。」
大鵬鳥嗬了聲，神色放鬆，一幅早知如此的表情。
「不過。」
騰的下。
大鵬鳥剛剛要躺下的尊貴腰桿硬生生定在半空：「不過什麼？」
我避開大鵬鳥那精厲攝人的眼神：「馬文進走了，姚恩煜也來找過我。要我入夥。」
嗤！
大鵬鳥冷嗤出口滿面不屑。
「他和彭睿松聯合擔保我做副監正兼紫金山臺上，再兼特老三。簡總授意他便宜行事。」
忒！
微若蚊語的聲音傳起，大鵬鳥手中香菸折斷。
大鵬鳥不屑表情瞬間凝固，沉聲叫道：「你答應了？」
見我搖頭，大鵬鳥又露出幾分欣慰，還有欣慰下面隱藏的欣喜：「我就知道你是經得起考驗的。」
「白玉京樓主雖然比不上副監正和特老三。但你是我的特別助理，也是能跟他們打一打的。」
大鵬鳥探出手指化作一把無形的光劍：「我再給你爭取個天丁前三十的許可權……嗯……絕對……」
我不疾不徐不輕不重開口：「姚恩煜給我的是天丙五十五許可權。」
哐當！
哐咚！
腳盆傾覆，加了名貴中藥的洗腳水在更加名貴的地毯上肆意橫流。
紅木茶几上泡著的冰島茶壺也落在了地上。
「你……」
這一刻，王晙芃的酒都醒了一半。
我默默搖頭：「他只要我。不要方州。」
王晙芃劍眉一挑，眉頭緊鎖，冷峻的臉變了又變，欲言又止無言以對。
「我們方州，能獨立完成地鵝計劃！」
我輕漠開口：「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王晙芃眼皮抽動，緊抿著嘴，第二次無言以對。
這當口，我深吸一口氣靜靜說：「為了子孫後代不再遭受地龍翻身劫難，我真心邀請俊芃老總加入方州，與方州一起共同攜手完成地鵝計劃。造福後代。」
「我們方州願意署名靠後！」
王晙芃丹鳳眼暴起，精光迸進，怒不可遏：「我去你大爺！」
五秒過後，我被王晙芃轟出了門。
轟我出門的時候，王晙芃身子骨都在氣得抖。
張江濤站起旁邊面露最深的驚恐，似乎從來沒見過王晙芃發過這麼大的火。
在嚴正拒絕科學院，反陰掉天監正之後，我又成功跟大鵬鳥鬧掰。
馬文進想用錢收買我，姚坑逼要用權引誘我……
大鵬鳥跟他們不同！
他是真心想拉我扶持我！
只是，他接受不了我開出的條件。
打死他也不會答應，天甲軍做方州的副手，一起鐵鍋燉大鵝。
求人不如求己。
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放手一搏，全力衝刺地鵝計劃。
只有戰死的方州，沒有跪下的童師！
想要我做棋子？
做***清秋大夢！
只是，事情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第二天，在黃冠養的陪同下逛了神州十大古玩市場的送仙橋，逛了草堂古玩城，金沙遺址。
期間黃冠養向我詢問有關於岷江張獻忠沉銀的傳說。
我只回覆了一句話。
「找到張獻忠就能找到張獻忠。」
當晚，剛卯送到燕都。
夏冰雹聽說金錯刀剛卯出世，有些小激動，非要親自上手。
後面幾天，陪同阿曈走遍錦城各個區域，確定未來十年房產開發地段，第一時間搶地皮。
地龍翻身，錦城受損相當嚴重。
老百姓們人心惶惶，都說青城山峨眉山都鎮不住，錦城就是逆龍窩。
現在錦城的房價，簡直就是一落千丈慘不忍睹。
趁著這個機會，阿曈搶拿了不少黃金地段位置。
在錦城待了一週，身上的屍臭骨灰味被紙醉金迷的繁華都市磋磨殆盡，我也有了幾分生氣，從柒妍不告而別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嗯。
剛卯賣了！
夏冰雹自作主張，將剛卯賣給澳島賭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