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了聲：「都是公家的。我只是代為保管。」
「覺悟高是一回事，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都得抓，都得硬。這才是你要做的。」
我咧嘴輕笑：「一步一步來吧。如果白總看不慣，可以幫我改善下。」
「別的人求我我都不會答應。你，童師……」
白彥軍豪氣干雲拍著胸口：「我給你改善就是。」
「別說改善，我把你這照故宮規格給裝了，也就那麼大回事。」
我抖抖菸灰笑著說：「無功不受祿。白總有話直說。」
回應我的是一份協議書。
第一頁赫然斜著保密協議四個字。
剛剛在天甲軍簽完了無數份保密協議讓我本能的對保密二字產生了嚴重的牴觸情緒。
不過看在白彥軍幫我還了四千五百萬的份上，我抄起鋼筆坦然簽字。
我可以不籤這份協議，後果則是後面的話我也聽不到。
「太陽神炮爆了。」
白彥軍開口就是王炸的話著實嚇了我一跳！
太陽神針是電磁槍，神炮則是電磁炮！
電磁炮和電磁槍都是方州無償交給神兵署的專案。
電磁槍研發基本上到了瓶頸期，白彥軍適時調整戰略，研發電磁炮。
有電磁槍打下的完美基礎，電磁炮的研發進度非常迅猛，成績更是喜人。
只不過在隨後，電磁炮卻是爆了！
白彥軍嘴裡的爆了，不是爆炸的爆。
而是，洩密！
洩密這種事誰都不願意看到，但智者千慮都有一失，無論再嚴密的保密和防禦制度都防不住隔著肚皮的人心。
「我們方州人爆的？」
白彥軍搖頭，有些慚愧。
這話叫我放心下來，再沒追問下去。
「需要我做什麼？」
聽到我的話，白彥軍眼裡多了三分異樣和七分早知如此的欣慰：「我們想和你們共建電磁炮。」
白彥軍的要求完全出乎我的預料。
霎時間，我的手狠狠一頓，菸蒂掉落：「原班人馬？」
白彥軍沉著臉輕輕眨眼。
我心臟重重跳動，直面白彥軍，眼神透出無匹精光，直刺白彥軍雙眸。
白彥軍沒有任何閃躲，神情平靜沉穆輕聲吐口：「原班人馬！」
我愣在原地，腦袋裡傳出碎石機碎裂石頭的嗡嗡響。
白彥軍的話嚇到了我。
共建無所謂，原班人馬那就意味深長了。
白彥軍嘴裡說的神兵署原班人馬指的是方州搞太陽神針的那波人！
而他要方州出的，也是太陽神針的原班人馬。
這就相當於，太陽炮重新回到方州手裡，由方州繼續搞。
唯一的一點不同，就是由兩個單位共同參與。ap.
「有什麼想法？」
「沒有。」
聽到我說沒有，白彥軍長長出了一口氣，眼裡滿溢位深深敬重：「果然是隱元高材生。我沒看錯人。」
說著，白彥軍豎起食指：「從今天開始，你們方州就掛我們神兵署的牌子。作為我們神兵署的子公司研發機構。」
「聽調不聽宣。方州所有事務，你說了算。」
「天甲軍和總部對你們的限制，我去解決。有任何事，我們神兵署全權負責。」
我喜歡白彥軍的性格，非常直接，百分百坦率。
而且，白彥軍的擔當更叫我欽佩！
有白彥軍的背書，方州就能名正言順正
大光明掛靠在神兵署名下，天王地老子來了最多也只敢逼逼幾句然後滾蛋。
龍起雷曾經牛逼哄哄叫囂天大地大督監最大，柏華松也曾經大言不慚叫喚天大地大外事最大。
這些話也就只有嚇唬嚇唬韓保豐莊馳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白彥軍面前叫喚。
天大地大，神兵署才是最大！
準確的來說，天是王大，神兵署就是王二！
「感謝白總器重厚愛，但我不能遵從白總指示。」
我的話冒出來，白彥軍眨眨眼看著我，異樣深深：「哪樣不願意做？」
「兩樣都不願意。」
白彥軍著實吃驚不小，身子也坐直起來，剛猛堅毅的國字臉上泛起一幕雷雲：「怎麼說？」
我舉起兩根手指不急不緩輕聲開口：「太陽炮我們方州獨立研發。你的人馬我不用。」
騰的下，白彥軍殺氣就躥起來！
「我們方州自己搞太陽炮。照太陽神針模式，樣品出爐之後，太陽炮無償上交。」
此話一出，白彥軍面色悠變，眼睛都直了，儼然是被我的話震得不輕。
「太陽炮在研發中途有外部壓力干涉，白總負責解決。」
「沒問題！」
「童總，你有什麼要求只管提。」
我輕聲開口：「一旦電磁炮交付實戰，我要電磁炮的一組配件，並要求全產權。這組配件只限神兵署無償使用。」
這句話讓白彥軍琢磨了半分多鐘才輕聲開口：「哪組配件？」
我手指蘸著茶水在斑駁掉漆的桌面上畫下一個圈，輕輕抹去。
白彥軍立馬皺起眉頭瞥著我，眉宇間盡是刀林槍立的威殺。
「沒得談？」
我平視白彥軍：「底線問題沒得談。」
白彥軍不再說話，用半包煙的煙霧將自己包裹了小半鐘頭，終於給了我回復：「我們神兵署所有單位都能無償使用？」
我木然點頭：「可以。但必須在我們的監督之下。」
白彥軍頓時扯歪了嘴，露出猙獰兇殘的獠牙：「***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