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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飛沒有讓我回家,而是陪著他和郝愛民在西城分局等著青市國安局的訊息。周穎被分配了其他任務,已經離開了。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終於等到了青市國安局的電話。郝愛民放下電話,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個孩子的確是何大偉的骨肉。我已經讓青市國安局派人護送他們母子來京。”郝愛民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這個點他們已經上了飛往京華市的航班了。”
“那就讓周穎去機場接他們,直接來分局。”王鵬飛摸出手機給周穎打了電話。
“王局,郝組長,何大偉會告訴趙蓉黃金寶盒的秘密嗎?”等王鵬飛放下手機,我問道,“我們不會白白做了這麼多工作吧?”
郝愛民笑道,“楊陽,何大偉為了趙蓉母子都心甘情願去死,他如果是個聰明人,一定會告訴趙蓉有關黃金寶盒的訊息。即便不全說,也會透漏一些資訊給趙蓉的。”
我心裡暗暗祈禱:但願如此!
傍晚,京華市華燈初上,五彩的燈海彰顯著一個城市的繁榮。
接待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周穎帶著趙蓉母子走了進來。
“王局,我要帶他們母子去食堂吃點東西,他們不肯。”周穎敬禮說道。
男孩見了生人有些害怕,小手緊緊抓住趙蓉的手,躲在了她的身後。
“俺們在飛機上吃過了!不餓呢!”趙蓉的個子不高,面板黝黑,五官倒也清秀,一看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女人。她跟兒子一樣,也非常緊張,站在那裡一隻手不停的捏娑著衣襟,都不敢抬眼看我們。
“趙女士,不要緊張。”王鵬飛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請坐下吧,喝點水。”
“謝謝!”趙蓉拉著兒子過去坐下。
“趙女士,我讓人帶著你兒子出去玩一會,你看行嗎?”王鵬飛俯下身子,小聲說道,“有些事還是別讓孩子知道的好”。
“這……好吧!”趙蓉在兒子耳邊小聲叮囑了幾句,隨即放開了兒子。
周穎過去拉起男孩的手,笑道,“阿姨帶你去商場玩吧,裡面有好多好玩的東西。”
男孩點點頭,一邊回頭看著媽媽,一邊跟著周穎走出了接待室。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趙女士,我是西城分局局長王鵬飛,現在有些問題需要向你核實,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告訴我們。好嗎?”王鵬飛坐下說道。
趙蓉低著頭,用力咬著下嘴唇。過了一會,她突然抬起頭,看著王鵬飛說道,“王局長,何大偉是不是出事了?這次他會判多少年?會被判死刑嗎?嗚嗚——俺之前跟他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去偷東西了,可是,可是他就是不聽。王局,他給我的那些錢都在銀行裡,俺一分都沒有花。俺願意全部交出來,減輕他的罪過。”
我暗自吃驚,看來趙蓉還不知道何大偉已經不在人世的訊息。
“你和何大偉是怎麼認識的?”王鵬飛沒有正面回答趙蓉,而是反問道。
“在他去俺家偷東西的時候認識的。”趙蓉抬起手背擦擦眼淚說道,“九年前,俺因為身體原因,政府安排俺進了一家福利廠,可是廠裡效益不太好,經常三天兩頭歇班,工資剛剛夠生活零用。有一天,俺歇班在家,臥室裡躺著來。他撬開了俺家房門,沒想到俺還在家中。當他看到俺的時候,跟俺一樣,他也非常害怕。俺害怕他傷害俺,就讓他走,並說不會報警。他看到俺的腿腳不利索,家裡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就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離開了。俺也真的沒有報警,反正沒有丟什麼東西,報警也擔心他將來會報復俺。誰知……誰知後來他……”
趙蓉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顧慮。
“趙女士,你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們不會追究你任何責任。”王鵬飛說道。
趙蓉在擔心當年自己的行為,不過反正何大偉已經死了,就算趙蓉使用了何大偉盜竊來的贓物,現在也是死無對證,並且過了追訴期。
“他後來經常給俺送些日常用品,俺因為害怕不收得罪他,就把東西留下了。他還經常幫俺幹些力氣活,扛個煤氣罐,碼個蜂窩煤啥的。天長日久,俺看他這人還算不錯,就慢慢跟他住在了一起。王局,俺這麼做是犯罪嗎?”趙蓉站了起來,看樣子想要給王鵬飛去下跪。
我急忙起身過去扶住她,“趙大姐,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會有事的。”
“哦!那謝謝啊!”趙蓉坐回沙發,繼續說道,“俺跟他好了有大半年,有一天他突然對俺說要去南方做生意,俺看他不像是在說瞎話,就讓他去了。三個多月後,他拿回來一筆錢,就讓俺從廠裡辭了職,開了一家兩元超市。自從有了這家超市,收入比以前多了,日子也好過了些。而這個時候,俺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俺想著跟他結婚,可是他卻始終沒有答應俺。而且他不聽俺的勸說,老毛病又犯了,在外地盜竊被抓,判了刑。王局長,何大偉是個壞人俺承認,可是,可是他對俺卻是真心真意的。他不跟俺結婚也是為了俺好,不想讓孩子有個蹲過監獄的父親。他跟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從來不讓俺幹家務,那段時光是俺做女人最快樂的日子。”
趙蓉說到這裡,臉上竟然煥發出一種異樣的神采,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只不過,轉瞬即逝。
即便是最惡的惡人,也會有良性的一面。人就是這麼一種複雜的結合體。
“後來呢?”王鵬飛問道。
趙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繼續說道,“就在俺即將臨產的時候,他在外省又被判了刑。這些也是俺以後才知道的,當時俺跟他失去了聯絡。俺打聽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他的音訊。就在今年四月份的一天夜裡,他突然回來了。那天晚上他抱著俺哭了很久,說是對不起俺們母子,要給俺們弄一筆錢,好讓俺們母子以後生活無憂。俺擔心他會再去犯案,就堅決不答應。可是他說不會在去偷東西了,而是要幫人去拿一樣東西,然後送去很遠的地方,對方答應會給一大筆佣金。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指天發誓,俺能聽出他說的是真話。王局,何大偉不會是騙了俺吧?那些錢是不是他偷來的?難道是他搶了銀行?只要還不判死刑,俺就會一直等他,等他出來一起過日子。”
趙蓉變得驚恐起來,看來她對何大偉的感情很深。一個從小几乎沒有愛的女人,一旦有個對她好的男人,她就會愛的不管不顧。即使她知道何大偉是個有前科的人,但是依然愛的很執著。
愛情究竟是什麼?能讓人死,也能讓人活。
“趙女士,何大偉沒有騙你,他沒有犯案,那些錢的確是他掙來的,以後你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只是……只是他真的去了很遠的地方。”郝愛民點燃一支香菸,起身走到窗前。我能看出,他此刻的心裡很不平靜,趙蓉的話不但打動了他,也打動了我和王鵬飛。
而且郝愛民說的沒錯,何大偉的確沒有作案,高空盜竊那只是一個假象,而且他是真的用性命給趙蓉母子換了一筆將來的生活費用。或許那些錢是何大偉唯一能給她們母子做的事情,在他的世界裡,他認為這麼做值了!
“趙女士,何大偉還對你說了些什麼?就是幫人去拿東西的事,你仔細回想一下。”王鵬飛給趙蓉的杯子裡添了些水。
趙蓉雙手抱頭,幾乎是蜷縮在沙發中。突然,她起身說道,“王局長,俺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