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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楊陽就是一個凡人,看不懂另外兩界的世界,但是從師父的話語中,我隱隱覺得李元霸死的也非常蹊蹺。既然上天神通廣大,未卜先知,那又何必勞心費力的創造出李元霸後,再去毀滅他呢?還締造出如此龐大的秘境來囚禁李元霸的肉身和魂魄?
既然酆都大帝洞察出判官劉氓起了反逆之心,又何必這麼囉嗦的尋找李元霸的王陵,直接讓劉氓灰飛煙滅豈不是來的更加暢快淋漓?
顯然,整件事情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什麼上天懲戒,地府的安寧都是藉口託辭,或許我們都是其中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楊陽,想什麼呢?我看你走神了。”師父劉伯溫注意到我的異常,於是衝我喊道。
“哦!師父,徒兒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師父。”我楞了下,隨即說道。
“呵呵,你想問的或許也是胡道長想知道的,說罷。”師父劉伯溫微微一笑,說道。
“師父,剛才胡道長也提起過,因為李元霸殺戮太重,上天用雷劈死了他,並且把他的肉身和魂魄禁錮在這處秘境中。可是,外面青石寨裡的水墓又是怎麼回事呢?難不成是上天或者地府為李元霸修的嗎?”我一口氣問道。
“神界和鬼界可沒那麼多閒情逸致幫著李元霸修築王陵。”我師父劉伯溫說道,“雖說李元霸為金翅大鵬鳥轉世,但是級別還遠遠不夠登上神位,神界也是讓人為之代勞的。”
師父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不但我,就連胡定南的鬼臉上也是一臉驚愕。
“師父,這處秘境竟然是人力所成,這,這似乎不大可能吧?”我的懷疑是有道理的,幾千年前的科技遠不如現代發達,可是卻能造出像水晶秘境那樣的虛幻存在;就說這處峽谷吧,如果說是人工而成,其難度不亞於修建一座三峽大壩。或者說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小子,你總不會連袁天罡和李淳風的名頭都沒聽說過吧?”師父劉伯溫看了我一眼,反問道。
袁天罡和李淳風?
我當然聽說過這兩位神級存在的人物,他們兩人在華夏國可謂大名鼎鼎,被譽為華夏第一相師和預測師。袁天罡和李淳風亦師亦友,兩人的關係至今沒人理得清楚。不過,他們二人合著的一本奇書,在現代占卜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備受推崇,那就是《推背圖》。
傳說李世民繼位後,為了推算大唐國運,找到了袁天罡和李淳風,請他們幫著撰寫一本有關大唐國運的書。李淳風就開始用周易八卦推算起來。誰知他越算越興奮,越上癮,竟然一直推算到李世民身後兩千多年。袁天罡見事情不妙,於是就在後面狠狠推了李淳風的後背下,勸說他道,“天機不可洩露,還是去休息吧。”
因此,兩人撰寫的這本書就被命名為《推背圖》。書中共有大小影象六十幅,每一幅影象下都有箴語和韻律詩一首,預言了大唐以後未來兩千年的重大歷史事件。
“師父,您的意思是這處秘境是袁天罡和李淳風修建的嗎?”我驚訝道。
“不錯!”我師父劉伯溫說道,“李元霸幫助其父李淵建立了大唐帝國,他也被封為趙王。在其班師回朝途中,天降大雨,電閃雷鳴,李元霸大怒,開始叱罵上天,繼而拋起一對擂鼓甕金錘要打上天。結果隨著一聲霹靂,李元霸被他自己的錘砸死了。霹靂過後,李元霸的屍身和一對擂鼓甕金錘都不見了蹤影。李淵以及繼位後的李世民曾經派出大量人馬四處尋找,但是都無果而終。直到有一天,李世民做了一個夢,夢到弟弟李元霸一個人住在一個山洞裡,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李世民於心不忍,於是請來了袁天罡和李淳風,請他們為自己圓夢,推算李元霸屍身的下落。袁天罡和李淳風不但沒有幫李世民圓夢,反而勸說李世民不要再尋找李元霸,以免遭受天譴。但是兩人最終耐不住李世民苦苦哀求,又加之他是當今皇帝,只好答應下來。不過,袁天罡提了三個要求,第一,把全國的重刑犯都交給他處理;第二,需要大唐五年的財政收入;第三,事成之後,李世民不得公開祭拜李元霸。”
我暗自心驚,袁天罡提出的三個條件未免有些苛刻。
“師父,李世民答應了嗎?”我問道。
“屁話!如果他不答應,這處秘境又從何而來的。”師父劉伯溫氣道。
我想想也是,剛才那問題問的未免有些弱智了。
“楊陽老弟,你別打岔,我就剩下那麼點時間了,就讓老劉大哥把故事講完好不好。”站在旁邊的胡定南也不樂意了,嫌我打斷了師父的話。
我師父劉伯溫繼續說道,“其實袁天罡和李淳風已經推算出李元霸就被禁錮在錘頭山下,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兩個故弄玄虛,用青色布帳遮蓋了方圓數百里的天空,把下面的老百姓全部轟趕出去,然後帶領那些死囚犯進入錘頭山下面,修築了李元霸的陵寢和青石寨的水墓。”
“師父,那些水晶和這處山谷呢?也是他們修建的嗎?”我心頭的疑惑還是未解,於是問道。
“就算兩位前輩再厲害,也無法完成水晶秘境和大峽谷的工程,這兩處地方,乃是一半人力,一半天成,懂了嗎?”師父劉伯溫說道。
“如此看來,袁天罡和李淳風已經推算出後人會來破除李元霸的禁錮,這才留了水墓的入口。”胡定南頻頻點頭,一點也不像即將魂飛魄散的死鬼。
“師父,那些修築李元霸王陵的死囚犯呢?總不會都變成殉葬品了吧?”我問道。
“臭小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因為只有死人不會說話。這就是兩位前輩用死囚犯修建陵寢的原因,他們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了吧?”師父劉伯溫說道。
那些死囚果然都被殉葬了,想想也夠殘忍的。
胡定南嘆息一聲說道,“唉!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那些人本來都是將死之人,權當做廢物利用罷了。”
“你……”我想反駁胡定南,卻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只能作罷。
就在這時,我師父指著峽谷中的水流說道,“楊陽,水流變小,也變清了,我們可以逆流而上,達到李元霸的王陵。”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咋地,峽谷中原本洶湧澎湃的洪水已經漸漸褪去,露出了懸崖邊參差不齊的山石。一道清澈的溪流在谷底緩緩流淌,水聲潺潺。
“我們下去!”師父劉伯溫扯了我胳膊下,說道。
“好!”我尾隨師父身後,開始向谷底爬去。
“老劉大哥,我,我和徒兒想跟你們一起去。”胡定南漂浮在空中,生怕我和師父撇下他們。
“你……唉!好吧,如此一來,你們也算善始善終了。”我師父苦笑一聲,搖頭說道。
胡定南師徒還有十多個時辰的活頭,屆時做鬼都做不成了,想想他們也夠可憐的了。
“師父,他們這些陰魂怎麼辦?”我指著麻風村的十多個陰魂和懸崖峭壁上的密密麻麻的義軍魂魄問道。
“我們對此都無能力為,只能任其自生自滅了!”師父劉伯溫說道。
就在此時,從峽谷深處傳來呼救聲,“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