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貨車全部停下！”
香港，羅湖出境處。
五輛大貨車辦理完出境手續，正準備離開香港前往大陸，卻被趕來的三輛警車叫停。
“長官，什麼事情呀？”出境處警員看到車上下來一名便衣，便衣撐開傘，一名華探長從車上下來。
仔細一看，卻是顏雄。
顏雄從醫院出來，第一時間就帶人殺到這出入境處。
在他看來，那些殺手根本在香港躲不住，最好的出路就是趁著暴雨夜直接離開香港。
這麼一猜測，顏雄就十分激動，感覺要是能把這些殺手抓到，自己就又是大功一件。
“原來是顏爺，這麼晚，又下這麼大雨，到底有什麼事情？”小警員卻是認識顏雄。
當年顏雄沒少在他們出境處搵錢，大家都是老熟人。
顏雄掃一眼小警員，又看向大貨車，揹著手：“你知不知今晚發生乜事？”
“不知呀，還請顏爺明示！”小警員感覺情況不對，忙拱手請教道。
顏雄走到一輛大貨車前面，伸手摸了摸車門，車內司機忙朝他點頭哈腰。
“有人膽敢刺殺杜警司！”
“杜警司？”小警員一愣，立馬臉色一變，“不會吧？他可是總警司，竟然有敢——”
顏雄盯著他，“所以說這世上瘋子還是很多的！”
小警員吞口唾沫，“是！可這瘋子……也太膽大包天！”
顏雄點點頭，“那麼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
小警員立馬領悟，當即招呼同伴出來，把閘門關閉。
那些司機不明所以，都要準備出關了，怎麼又把大門關上？
小警員直接吹口哨，指揮這些貨車退後，然後在大雨中說道：“從現在開始，凡是出關的全部卸車，重新檢查！’
“啊，什麼呀？”
“搞什麼鬼？”
這些貨車司機一個個抱怨道。
對於他們來講，時間就是金錢，更重要的是裝車卸車不但費工夫，還很麻煩，並且還要重新支付裝卸費！
後面那些貨車司機聽到訊息也紛紛跳下車，十七八人蜂擁而來，圍著小警員等人就要討要說法。
這時——
砰！
顏雄掏槍朝著天空放了一槍，所有人嚇一跳，一起回頭看向他。
顏雄收回槍，姿態陰冷道：“不想吃子彈的話，就趕快回去車上！”
一句話，嚇得那些貨車司機紛紛散開，各自找自己的車坐好。
顏雄這才冷哼一聲，“蒲你阿姆！想造反嗎？卸車！”
……
富義興賭場。
作為殺手中間人的肥佬雪正在玩著牌九大殺四方。
他一隻手摸著牌九，另一隻手摟著一穿著暴露女人，嘴裡唸叨：“財神到，大殺四方！保佑我雙天至尊！”
“肥佬雪，不要再念叨了！趕快開牌呀！”對手戲謔道。
“急著找死呀？”肥佬雪白對方一眼，：今晚你爺爺手氣好，等會兒看我怎麼搞死你！雙天至尊！”
啪！
肥佬雪剛要把牌九拍桌上，身後就有人拍他肩膀頭。
“拍個鬼！知不知賭錢時最忌諱拍肩膀？我頂你個肺！”肥佬雪剛準備扭頭繼續大罵，一把槍頂在他腦門上。
“長官，怎麼是你？有話好好說嘛！”肥佬雪立馬變成笑臉。
再見對面那人赫然是總華探長雷洛身邊大將陳細九。
“肥佬雪，洛哥請你去一趟！”
“啊，洛哥有請？”肥佬雪眼珠子骨碌亂轉，嘻嘻笑道：“洛哥請我，我當然要求了！不過去見洛哥一定要帶點禮物先！不如等我把這牌玩完，來個大殺四方給洛哥買點鮑魚，鹿鞭補補身子！”
“補身子就不必了，如果你現在不去，我給你補身子先！”說著話，陳細九把槍插進肥佬雪嘴巴里，“要不要試試？”
“唔唔！”肥佬雪使勁兒搖頭，鬆開摟著的女人。
女人早嚇得粉臉掉色。
周圍其他人也噤若寒蟬。
“走！”陳細九押著肥佬雪朝外走去。
肥佬雪把手裡握著的牌九丟掉，牌九落地，果然是雙天至尊！
……
咕嘟嘟！
咕嘟嘟！
灣仔警署，審訊室內。
肥佬雪被按著腦袋塞在水盆中，奮力掙扎，吐著泡泡！
眼看他快要窒息過去，斜靠在座椅上雷洛這才使個眼神。
陳細九讓手下把肥佬雪松開。
肥佬雪像快要死掉金魚，渾身溼淋淋，蹲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
雷洛掏出一支菸，點燃，抽了一口，這才看向肥佬雪：“大家都知道你是道上出了名的中間人，行刺杜警司的那四個大圈仔是不是你安排的？”
肥佬雪一邊咳嗽，一邊搖頭道：“不，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雷洛吐個菸圈，朝陳細九使個眼色，“繼續！”
陳細九直接上前一腳把肥佬雪踹翻在地！
肥佬雪被踹的胸口生痛。
陳細九一把抓他起來，雙眼盯著他道：“肥佬雪，做人呢，還是聰明點好！”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咳咳！”
“好！既然這樣，你難得來警局一次，我請你吃叉燒包！來人，把叉燒端上來！”
一名警員把一大盤叉燒端上，足足有五六十個！
“人家都講你飯量大，來到我們這裡，我們當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不能讓你餓著！來呀，喂他吃叉燒！”
兩名便衣獰笑著上前，一名控制住肥佬雪，另外一人抓了叉燒使勁兒往肥佬雪嘴巴里塞去！
肥佬雪剛才被溺得喝了不少水，此刻哪能吃下，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嘴巴塞得鼓鼓，整個人快要被噎死！
一隻！
兩隻！
三隻，四五隻！
等到塞第六隻時，肥佬雪再也支撐不住：“我說！我全都說！咳咳！”
雷洛讓人鬆開他。
肥佬雪第一時間跪在地上瘋狂嘔吐。
雷洛從座位上起身，走到肥佬雪面前，蹲下身子，掏出手帕遞給他。
肥佬雪沒有接，吐得眼淚都出來。
雷洛親自幫他擦眼淚，擦嘴巴：“那人是誰，話我知？”
肥佬雪還在咳嗽，等咳嗽的差不多，這才紅著眼抬頭望向雷洛：“大佬，我講出來，會死的！”
“你不講，現在就要死！”雷洛把手帕丟到地上，“說！”
“他是-——”
肥佬雪猶豫了一下，“陳志超！”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