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就殺了我,撲街仔!”金牙貴怒不可遏,想要掙扎,卻被蛇仔明和爛命坤死死按在地上。
“殺人?殺人可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來著,更不會知法犯法!”杜永孝啪啪啪,掌心摑打金牙貴臉頰:“而我要做的就是除惡揚善,治病救人!來人,把他衣服扒光!”
“你們要做什麼?無恥!混蛋!”金牙貴大怒。“我大佬是跛豪!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蛇仔明和爛命坤可管不了這麼多,既然杜永孝吩咐,他們就照做!
當即三下五除二,開始狂扒金牙貴衣服。
金牙貴好歹也是一代大佬,眾目睽睽之下像小白兔一樣被扒得精光。
他身材又不是特別完美,準確講慘不忍睹,眾多大佬看著他,想笑又不敢笑,只覺人間之恥,莫過於此!
金牙貴更是想死的心都有---渾身精光,撅屁股跪地,這種姿態,羞恥至極----
“你們不要看我,全扭過頭去!求求你們,不要看我!”金牙貴差點哭出聲。
白牡丹扭過頭,不忍心去看。
其他大佬也紛紛扭頭,只覺杜永孝手段陰狠!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做法,讓金牙貴以後還怎麼混?!
“哇嗚!哇嗚!”
外面傳來救護車聲。
人們正疑惑,兩名身穿“青山精病院”男醫工闖進來:“病人在哪裡?”
很快,他們就看到撅著屁股,光著身子跪在地上金牙貴,傻瓜也明白,這不是精神病才怪?
“唔好意思,兩位,我朋友剛發病,勞駕你們把他送過去!”杜永孝指指金牙貴。
“你是幹什麼的?”兩個醫工態度蠻橫,習慣性地想要勒索點辛苦費。
杜永孝笑了,看向四周:“來,大家告訴他,我是邊個?”
“彌敦道,杜探長!”眾人齊聲喝道。
兩個醫工猛打哆嗦,這才發覺情況不對,尤其很多人還滿身血漬。
“原來是杜探長,失敬失敬!”兩個醫工立馬慫掉,連聲音都不敢再大,“我們現在就把你朋友接走!你們繼續!”
兩人上前熟練地把金牙貴控制住,套了精神病院衣服,渾身捆綁好,又用圓球堵住金牙貴嘴巴,讓他不止於咬舌頭。
臨走,大頭文上前塞一沓錢過去:“我們探長很關心這位朋友,讓他多住段時間,越久越好!”
兩位醫工互望一眼,心領神會,忙接過錢:“收到!我們一定會讓他在精神病院住得舒舒服服,開開心心,永遠不想家!”
周遭大佬看到這幕,再看杜永孝,猛打寒戰,只覺此人比惡魔還要可怕。
眼看金牙貴要被當做精神病帶走,白牡丹再也忍不住喊道:“不要,他其實---”
杜永孝伸手拽住白牡丹頭髮,按到餐桌上:“他其實怎樣?講出來聽聽---”
白牡丹一向自傲姿色過人,沒有男人能夠抵擋自己魅力,沒想到杜永孝不吃她這套,竟這樣對她。
“我---”白牡丹準備施展媚功,杜永孝卻道:“你自認很漂亮是嗎?很會勾引男人是嗎?”說著拿起鮑魚汁倒在白牡丹臉上,又把醬油,醋水,還有伴醬也一併倒過去----
“現在呢,你是不是感覺自己變成了極品?”杜永孝採著白牡丹頭髮,讓她抬起頭看向自己。
白牡丹滿臉殘羹,令人作嘔。
“不要把每個男人都當成傻瓜,也不要以為每個男人都會被你迷住!你講情誼,OK,我也送你進去,要不要?”
“不,不要!”白牡丹徹底崩潰,使勁兒搖頭。
杜永孝丟開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又把手帕丟白牡丹臉上,這才吐口氣,望向那些大佬。
所有人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連“憐香惜玉”都不懂的男人,才最可怕!
啪啪啪!
腳步聲,不急不緩。
杜永孝走到那些大佬面前,摘下禮帽,放到桌子上,雙手撐住桌子,目光逼視眾人:“現在,我接手金鉤賭場,大家有無意見?”
沒人吭聲。
突然----
“冇!”發聲的卻是歡喜哥。
歡喜哥帶頭鼓掌:“歡迎杜探長入駐賭場,以後金鉤賭場大殺四方,財源廣進!”
杜永孝看了歡喜哥一眼,這是個俊傑。
識時務者為俊傑!
其他大佬一看,也立馬喊道:“歡迎杜探長執掌金鉤!歡迎啊歡迎!”
杜永孝笑了,“那麼現在,我執掌彌敦道,各位大佬可有意見?”
這次大家全都學聰明,異口同聲:“冇!”
杜永孝很開心,這些都是俊傑。
那麼接下來就要論功行賞。
“蛇仔明!”
“在!”
蛇仔明聽到杜永孝召喚,忙站出來。
他這次福大命大,在和刀疤強火拼中沒有嗝屁掉,也算是祖上燒高香。
“我這人做事公平,你今天表現很勁,以後金鉤賭場由你執掌!”
“啊,什麼?”蛇仔明一臉難以置信。
爛命坤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舒服,可又想到蛇仔明今晚的確拿命在搏,並且比他搏的還要狠。
再加上蛇仔明和杜永孝一樣出身石峽尾,杜永孝要找一個可靠道人來幫自己,讓蛇仔明打理賭場,就可以理解了。
“多謝孝哥,哦不,多謝杜探長!”蛇仔明差點喜極而泣。
跟在他後面的石峽尾狗仔波,狗屎東,還有花柳平等人,也差點哭出來。
他們這幫爹不親媽不愛,連狗都看不起爛人,今天終於揚眉吐氣。
“爛命坤!”
“在!”
爛命坤急忙站出來。
杜永孝望著他,“我應承過你的,現在就兌現承諾,以後彌敦道所有娛樂場歸你管!”
爛命坤聞言大喜。
跟他一起洪義海眾人也紛紛面露喜色。
能夠壟斷彌敦道所有娛樂場的保護費,足以讓他們洪義海在油尖旺站穩腳跟。
“多謝杜探長!”爛命坤,苦力強,人字拖等人紛紛抱拳朝杜永孝表示感謝。
這一刻,他們洪義海未來,算是徹底和杜永孝捆綁上。
杜永孝打賞完畢,再次巡視一週。
彌敦道各路大佬紛紛對他諂笑,表示慶祝。
杜永孝伸手捉住禮帽,斜戴頭上,這才瞟一眼眾人:“散會!”